林泉之前有关心过罗然教育社的情况,但都没有时间下去跑过。
这段时间堆到林泉身上的事情这么多,林泉偏偏所有的事情推掉,很突兀的提出要去罗然看看,让顾良宇怀疑是不是罗然教育社发生了问题,等他到了静海跟林泉汇合时,林泉才跟他说起巩余县发生的事。
“你与孔先生当初坚持成立基金会独立运作,而不针善款交给公立的福利机构,不正是考虑到这种情况吗?”
顾宪章微微一叹。
“目前国内的公益事业还处于国家的间接管理之下,救济款被当地政府截留他用的情况很多,巩余的情况也不算特殊,我接触到的许多人对国内的公益体系就没有太多的信心。”
林泉对国内的现实有清醒的认识,哪里会有愤世嫉俗的心情,说话的声音也很平淡。
“巩余的事情怎么处理,是不是通报巩余的上级政府?”
“还能怎么样,改变国内的现状不是商人的责任。”
林泉叹了一口气,又笑着说,“看老头子的意见,得让他把气消了。”
国内的公益福利事业处于相当尴尬甚至可以说是丢人的境地,全国瞩目乃至全世界瞩目的青年基金会搞的希望工程,集结社会各界的力量,去年一年所获得的捐赠款才六千万,不晓得国人如何面对这一数字?联投、东都等截止去年投入西宅公益基金会的本金(含资产)就超过一亿,基金会投资增值部分与其他捐增用于支付行政管理支出与公益性救助支出。
零二年,林泉将陆洪动拆迁的股权资产捐给基金会,仅去年一年,陆洪动拆迁的股权分红就达六百万,去年年底,林泉又将西宅教育集团的股权资产与当年收益捐给基金会,其中包括当年林泉租借给西宅教育集团当教师宿舍的一栋公寓楼资产。
截止到现在,基金会已经累计向下属的罗然教育社拨款超过一千二百万,用于扶助罗然当地的教育。
就算在今年,在联投资金压力相当大的情况下,林泉让星湖旗下的分店处置他在省城的一些零碎资产,将数千万的资金转入基金会,这些零碎房产主要是星湖当年代理楼盘时吃下一些剩余房产,星湖与和黄合并时,为了财务审计的方便,林泉将这一部分房产都转到联投的名下,这两年房产价值增幅惊人,只是过于零碎,不方便管理,才想将出售套现。
相比其他冷漠地商人,林泉虽然也有一付冷漠的外表,但是他的内心却是热忱的,大概也只要他身边的人才明白这点吧,想到林泉复杂的身世,以及他生存的复杂环境,才造成他现在的性格吧,简单的生活,或许才是他所需要的吧,顾良宇心里想着,不想林泉倒将话头挑到他的身上:“老顾什么时候带耿姐回家看看去?”
顾良宇放下心里的执念,与前妻钱兰结婚,现在正式的与耿丽丽走到一起,顾良宇苦笑着说:“我不在家的那几年,家里的事情都压在钱兰身上,我母亲卧七八年,什么事都是钱兰照顾的。
我跟家里通了几次电话,都被骂得狗血淋头,我一个陈世美,现在有胆子回去吗?”
“感情的事,不能复杂,不然两头遭难。”
林泉颇有感慨的说了一句。
“你倒是明白了?”
顾良宇笑着问。
林泉摇了摇,说道:“一团乱麻,哪里想得明白?女人的心思又不是可分析的数据,根本找不到理性的东西。”
自从上次回来之后,舒雅也转变主动、热情的态度,若即若离的跟林泉交往着。
林泉心里倒是明白了,方楠早就溶入他的工作、生活之中,血脉相连,他确实离不开方楠,但是舒雅却是另一种简单的生活对他的诱惑,不仅仅包含少年时的情感,至少与舒雅在一起,身上承受的压力会暂时消失。
南风的态度清晨从静海乘飞机到西疆省东部的春江市,静海与春江的航线都是麦道小机型飞机,飞在空中摇晃的厉害,噪声又大,下了飞扬,林泉耳鸣了半天。
林泉一行七个人,走出机场,看见出口处的丁向荣,神情有些疲惫。
春江市是西疆东部的物流集散中心,经济发展比东面的南风、开源地区要好很多,静海到这里做生意的人很多,每周都有一次往返航班。
“飞机晚点半个小时,害我们好一阵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国内飞机失事率还是很低的,按照概率来说,比乘火车要安全多了。”
林泉百无禁忌的说着,“你们连夜赶路的吧。”
“昨天夜里到的,那辆桑塔那在搞创收呢,我跟小罗坐火车来的,还要委屈你们坐火力到南风市,到那里才有车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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