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候的成则衷在性事之中是最配合的,连动作都主动些,甚至允许戎冶放松节制、任他予取予求,只要身体所接收到的刺激足够强烈能够将集中于痛楚上的注意力分散,如果能有将其盖过的快感就更好。
戎冶为了成则衷能减少依赖药剂和酒精,将这样的性事既当作情感的交流好好珍惜又当作治疗任务谨慎对待,劳身劳神却也甘之如饴。
待清理过后睡在床上,戎冶就从成则衷身后用手掌包裹着几个伤痛位置、为成则衷暖着患处,希望多少能有缓解,成则衷也会安静地靠着他,显得那样良驯。
戎冶可以睡得很警醒,但在自己信任的睡眠环境中就是典型的“沾枕着”
。
他睡着后的呼吸声会变得沉重深长,如果当天身体疲累了那么还会低低打鼾,睡眠质量却极高,轻易叫不醒。
虽然戎冶弄出的声响对睡眠质量好的人而言不算重,可成则衷是有轻度神经衰弱的。
戎冶平常睡着倒还好,就是爱抱人烦了些,成则衷也就随他去了。
但只要戎冶产生令他难以成眠的动静,成则衷就绝对二话不说去其他房间自行睡下,这只有在腿痛发作无法压制的夜晚才会例外。
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会睡不着。
戎冶总以为那样的依偎是极其温存的时刻,却不知道要不是当初他拦下了打算去做手术的成则衷,也许成则衷早就不用再受此折磨。
每一次戎冶都知道成则衷在黑暗中睁着双眼,清醒至极而又一言不发地忍耐着——他很想陪着成则衷捱过煎熬,却仿佛从来都无能为力。
终于有一天戎冶忍不住开口谈起了这件事:“阿衷,你的腿真的完全没可能治好吗?我去替你找找国外的名医吧?结果再不尽人意,能缓解一些也是好的。”
他表情真挚并带了浅淡的笑,希望成则衷对这个话题不要太过抵触。
“戎冶。”
“嗯?”
成则衷无波的双眼看着他,用刚才叫他名字那样的平淡口吻说道:“其实你在机场高架拦着我不让走的那一回,我是去医腿的。”
戎冶顿时消声,半晌才强笑道:“那我们现在去医也不迟。”
成则衷没说话。
戎冶提振起精神想要说服成则衷,成则衷不出声他就坚持不懈地继续劝说:“阿衷,你身体上痛苦受罪,周围关心你的人看在眼里何尝不心疼?我陪你去治,好不好?过程再困难我也会在你身边。”
“如果效果理想我们就再也用不着镇痛药或者烈酒了,你清楚那些东西一样在伤害你的身体;而且阿衷,我知道你厌恶在别人眼里看到惋惜同情,你肯定早就受够了吧?”
“等治疗过后你恢复好了,也许就能够重新自由自在地行走了,你不怀念吗?你不知道我向老天祈求过多少次把健康的腿还给你,我不止一次梦到过和你一起骑马、骑车,我们比赛,每次我都输给你,输得可惨了,你都不肯放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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