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凯的父亲出自相声世家,他承袭了父亲的碎嘴子,却赶不上父亲幽默。
季长善懒得听他废话,剥离鸽子蛋塞进包里,“是昨天没唱够《好心分手》,还是被甩的滋味儿不够苦。”
“智者不入爱河。”
杜凯的眉飞色舞戛然而止,连走路姿势都倍显踏实稳重。
他呼噜噜吸完半杯奶茶,牙齿与黑糖波霸纠缠一阵,咽完了,嘴巴紧闭两秒,又开合三下,还是忍不住八卦:“你跟那Bentley认识多久了?”
“昨天说上话。”
“一见钟情!
坦诚吧,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
抽空结了个婚而已。
“可是那Bentley看着确实不错,斯文败类极了。”
季长善环抱双臂,目不斜视道:“你需要的话,我帮你们介绍一下。”
“但凡我喜欢男的,但凡。
可惜了。”
杜凯无比真诚地叹气。
他什么话都能接,季长善嫌聒噪,干脆闭嘴加快步伐。
她个子不高,但是走路生风,气场两米八。
杜凯跟着她进了远方大门,一路同人打招呼,间隙不忘劝告季长善趁年轻享受突如其来的爱情。
他拿身边的事件举例。
九十年代的某个秋季,杜凯的父亲晃到美利坚打发时间,结识一说脱口秀的华裔女演员。
两人在红叶纷飞的大公园探讨学术,他父亲一人分饰两角,捧哏逗哏来回切换,小曲儿唱得婉转悠扬;女演员向他展示口技与肢体幽默,把她母亲买了一卡车青苹果做酸溜溜的苹果派描述得惊天动地。
他们都试图证明本方的艺术表演是喜剧之最,讨论着讨论着,唾沫横飞,脚步迈过沙地,迈过灰石板,在蹭过大理石地砖后,踩上酒店房间的波西米亚花地毯。
那位脱口秀女演员后来成了杜凯的母亲。
杜凯调到绛城小半年,他父母的美丽邂逅已经叨扰季长善耳朵无数次。
她连日久生情都不相信,更别提一见钟情。
季长善让杜凯该干嘛干嘛,他怕季长善又拿财务说事儿,撂下一句爱神保佑你,速速溜了。
季长善去摁电梯,门开,陈月疏穿套白西装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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