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发情期里过于脆弱的精神情绪和异常疲惫敏感的身体,我在睡睡醒醒中重复他的冰冷和温热。
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想:当现实和幻觉彻底分不清的时候,我也会死掉吗?
第27章
xxxx年xx月xx日跟越辞山结婚已经207天。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
忙着陪他,落下许多天没有打开日记本了。
比如发情期后,越辞山对我自然而然转变的态度;比如那天上午,突然请人辟出安装的康复室;比如他平静地跟我讲述那场意外;又比如某次清晨醒来后他坦然又坚决地告诉我,他将再次接受手术。
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我们都很清楚。
我曾经以为没有完成的标记是他仍然迟疑的纠结,现在看来大概那才是最后坚定决心的温柔。
越辞山……越辞山那样的人,在决定向我妥协、敞开怀抱之前,是一定会先割裂那根不断拽着他向下坠的绳子的。
他太善良,所以舍不得拖着别人一同沉下去。
他在难过绝望和同我亲吻之间,只能犹豫挣扎,最后选择一个。
我逼了他一把,利用他的善意、怜悯、和丁点儿在乎去威胁他;他于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拥抱我,只哄我说别哭。
我常常想,越辞山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他温柔,所以我不自觉地被吸引、甘愿一头扎进去沉溺其中;他也勇敢,所以我能得到一腔孤勇的回应、和许多许多的以后。
他进手术室的那个下午,医院外头天色阴沉沉的,厚重密布的乌云在窗外涌动,温和纵容地审视着云销雨霁前最后一场肆意宣泄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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