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夫人惊惶不安,电话里说的又快又急,一听又是吓着了、“什么时候去”
“马上,说马上就到”
“别怕,我这就回家。”
“宝宝,你快点回来哦。”
连礼两口子都打算出国逃难,新马泰半年游,啥时候没事了啥时候回来。
连漪轻声细语的说没事,交给我,夫妻俩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也不想着逃跑了。
两口子习惯了依赖儿子,儿子说没事,那就没事。
儿子说别怕,那就不怕。
连漪挂断手机轻哼一下,踏破铁鞋无觅处,主动送上门了,也好。
真不怪父母胆子小,遇上点事儿就会躲。
没办法呀,他父母喜欢儒家中庸之道,什么都是息事宁人以和为贵,脾气特别好根本不会吵架,就连有学生挂科了跑家里打滚放泼哭天抹泪,他父母都是搓着手一脸的抱歉,就好像挂科不是学生的错,是他们的错一样。
从小到大,父母都喊他宝宝,宝宝不要打架,宝宝好好学习,宝宝要乖。
他要是做个好宝宝,那就是个怂包。
一辈子让人欺负。
他可不是怂包软蛋,真欺负到头上了,打回去啊,有时候拳头说话比口头教育好很多。
父母老好人他就不能软弱可欺,不管是遇到什么问题困难,习惯性地站出来保护父母,用结实的拳头保护父母的天真。
也习惯了做父母的乖宝宝,不让父母担心,有些事情说一半留一半。
我叫仇似虎保姆翠姐一开门,就吓得缩着个脖子。
门口站着一个近六十岁精瘦精瘦半大小老头,带着圆圆的墨镜,黑色唐装褂子,布鞋,咋看咋像天桥边算命的半瞎。
坑你不商量的架势。
很熟悉的仇似虎,西裤皮鞋白衬衫,挺正常打扮,胸肌能把衬衫撑得鼓鼓的,胳膊上的纹身特清晰,手里提着不少东西,烟酒茶糖果子点心不算,咋还有一把刀真的是砍山刀刀鞘那么长在他手里拎着。
咋地,说不通还要举刀杀人啊。
菜花脑袋的二赖笑嘻嘻的点头哈腰,咋看咋像一个菜花成精了。
叮哩咣叽的把礼物放到玄关处,王叔摘了墨镜,对缩在沙发边的连礼两口子一笑,微微一躬身。
“还记得我吧,三弟,我是王二。”
连礼有些想不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会,笑出来迎了上去。
“记得记得,我和大哥见面的时候,见过你好几次呢,你和我大哥是生死之交。
有十多年没见面了吧,快坐快坐。”
“有儿子以后我就洗手不干了,三弟三弟妹身体好吗”
“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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