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一僵，后背毛孔骤然舒展，冷汗唰的冒了出来。
半晌，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点头说：“好，你需要我怎么做？”
柳华看了他半晌，忽然把手从他脸上移开，慢条斯理的打开菜单，笑着问他：“小乖啊，你喜欢吃什么菜啊？”
这时候的她又变成了温婉可人的模样，完全没有刚刚的癫狂狠戾，谢郁一时拿不准她的脾性，只好胡乱的点了份牛排。
一顿饭吃的惊心动魄，柳华吃饭的时候一直是心神不宁的模样，谢郁掌心的血渍不小心被她看到了，吓得她捂着胸口一哆嗦。
“小……小乖？”
柳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拿着一旁的纸巾仔细擦拭着，“对不起啊，妈妈刚才……”
谢郁抬头看着他，柳华话音一顿，尴尬的笑笑：“对不起啊……”
谢郁看着她跟刚才判若两人的模样，奇怪的收回手，语气冷淡：“没事。”
柳华讪讪一笑，收回手安静的吃着牛排。
两人之间的沟通交流几乎为零，谢郁不是话多的人，尤其是面对几年没见的柳华，更是多了一份不知道该如何相处的拘谨。
但是柳华时不时看向他的视线，他想忽视都难。
吃完饭，谢郁准备打车离开，但是柳华先一步唤住他，紧张的问道：“小乖？旁边就是商场，你愿意陪妈妈去逛逛吗？”
谢郁没多犹豫，点头道：“好。”
跟柳华逛街，那是相当遥远的回忆了。
谢郁慢悠悠的跟在柳华身后，看着她兴致颇高的拎起一条淡雅的长裙在自己身上比划：“小乖，你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淡绿色的碎花长裙，衬得柳华很温柔，就像记忆里总是笑着的女人，但是跟现在的柳华挺不相配的。
如今的柳华穿了一席红色长裙，唇色艳丽，妆容带着很强的攻击性。
她的五官很柔和，却硬生生打扮成破局攻击力的形象，以至于谢郁每次看她都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小乖？”
谢郁回神，看着那条淡绿色长裙，点头笑道：“好看。”
柳华果然很开心，她连忙让柜台打包好，拎着走向商场另一边的男装店。
“小乖，上次我们都没来得及好好逛逛，”
她让人拿了几套西装给谢郁，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怎么样？合身吗？”
谢郁不怎么穿西装，正想着劝她别破费了，却忽然瞧见那条淡绿色的长裙一直拎在柳华手里。
他看向身后的两个保镖，忽然问道：“他们不帮忙拿东西？”
柳华一愣，把手里的袋子往身后藏了藏，笑笑说：“这么点东西，我自己拿着就好。”
谢郁看着她，察觉她笑的十分勉强，忽然意识到，柳华在白家过得貌似也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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