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更高兴了。
但高兴了没几秒,又苦恼地皱起细眉:“但是……我玩不了哎……”
她的手会穿过木盒,更别提拿起那些形状各异的小木块。
温言神色温和,像是早已预料这种情况:“我可以和你一起玩。”
“好啊!”
白凛一听,立马又来精神了。
温言见状笑了笑,拂袖在书桌前坐下。
在白凛殷切的注视下,他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动作平稳地将榫卯盒里的小木块一块块抽出来,再像摆放话本那样,将这些木块整齐有序地一一摆好。
这样白凛就能直观地看到每块木块的形状了。
等到他摆完全部木块,白凛立即跃跃欲试地探出半边身子,开始寻觅第一块适合做“地基”
的木块。
她的腰际越过桌面,像之前一样,月色水珠透过白雪似的衣袂无声滴落,如同月光坠入黑暗,溅起不存在的涟漪。
温言微微蹙眉,忍不住出声:“你的伤,就一直这样了吗?”
白凛一边挑木块,一边不以为然道:“没办法,毕竟剑没修好嘛。”
温言:“那你……是不是很疼?”
“还好,也就一开始有点疼,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白凛说着,突然转过头,视线落到温言的左肩,“要说疼,还是你更疼吧?前两天还流血呢。”
温言微怔,随即垂下纤长的睫羽:“那点疼不算什么。”
白凛见他神色低郁,知道他又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她抬起手,在温言的头顶虚抚了两下,努力安慰他。
“既然我们都不觉得疼,那就是没事啦。”
温言依然眉眼低垂:“但你的伤是因为我……”
“才不是因为你,明明是因为那个孟长老偷袭。”
白凛立即反驳,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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