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和昨天一样安静沉寂地坐在案前,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顾初云总觉得他在生气。
听到顾初云进来,温言连眼睫都没抬一下,显然是和范衡一样,早就知道她在门外了。
顾初云很尴尬,白凛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尴尬。
虽然这并非她们的本意,但她们还是偷听到了温言内心深处的伤疤。
白凛觉得,这是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行为。
于是她从剑里飘出来,像一团柔软的云,慢慢落到温言的身边。
她微微侧着头,偷觑温言的表情。
顾初云站在桌案前,踌躇着开口:“师叔……”
温言低声开口:“你都听到了?”
顾初云惭愧点头:“嗯……”
温言轻轻叹息,声音淡而低郁:“抱歉,让你听到了这些不好的事情……”
顾初云立在原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劝温言想开点,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觉得不合适。
连师尊都劝说不了师叔,她又能说什么呢?她连事端的缘由都不清楚。
师叔可是最强大的剑尊啊。
连最强之人都承担不了的痛苦,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子,充其量只是个外人,又凭什么对他妄加规劝?
竹楼里再次陷入压抑的沉默。
温言神情低落沉郁,抬手欲送少女离去。
“没关系。”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柔软轻缓的声音。
温言一怔,侧眸望向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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