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他面上流露出极重的悲哀与疲惫之意,管家见状,恭敬地行了个礼,再不多言。
“哦……五郎回来一事,暂时不要外传。”
瞿元嘉轻声道。
“这……”
瞿元嘉轻轻苦笑:“也罢,无论他现在记得什么,回来都是好事,何必瞒。”
说完这句话,他挥挥手,似是不忍再多看程勉,也不等管家将程勉叫醒,无声地离开了。
就在住下的第二天傍晚,当程勉从一个长长的午觉中醒来,发现不知几时起床榻边坐了个瞎妇人,听到他醒来的动静后,二话不说伸手在他脸上摸了半天。
程勉不认得她,但还记得站在近处的瞿元嘉,揣摩了一番瞿元嘉的脸色后,程勉决定还是让她摸吧。
摸着摸着,那瞎妇人忽地大哭起来,搂他入怀,翻来覆去地喊起“五郎”
来。
他后来才知道,这瞎了的妇人是瞿元嘉的生母,也是自己的乳母。
可别说乳母,就连自己的亲娘是谁,程勉也是一点都记不得了。
记不得归记不得,程勉现在很乐意当“程勉”
——既然别人说他是程勉,给吃给穿给药,还有人伺候解闷,虽然暂时不能出门,但有着这样的日子过,别说程勉,李勉周勉王勉都当得。
虽然一觉醒来告诉他死的那个人是他妻子,他要穿白衣服服丧,程勉也只是心里觉得晦气,还是答应了。
他还问瞿元嘉:“我有儿子没有?女儿呢?”
瞿元嘉正在看仆人为他换上齐衰,片刻后摇摇头:“没有。”
程勉抓抓脑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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