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竹躺在床上,静静望着顶上的薄帐,林轻染一声声的软话,威胁绕在他耳畔,无一不是在挑战他的理智。
小姑娘的借口太拙劣,日夜兼程的赶来就是为了欺负他?
究竟为了什么,他不想深想,也不敢想。
闭上眼,隔绝一切。
林轻染敲门敲得都得累了,盯着门板又委屈又恼,有本事他永远不开门。
悄摸在一旁看情况的三七走上前说:“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姑娘连日奔波,还是先去歇息一会儿。”
他瞧世子这态度,摆明了是不会开门了。
林轻染只能点点头,回到屋子她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沈听竹,他这人一向能忍,又耐心十足,指不定真能长长久久的耗下去。
林轻染有些烦躁的摇摇头,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三七来请林轻染去用晚膳,她走到院中,沈听竹住的那见屋子还是紧闭着门,连灯也未点,黑漆漆的一片。
沉默寂静的让她心里发慌,心不在焉的吃了饭便过去敲门,仍是不开。
她急了起来,就算不服药也总该吃饭,不然不得饿坏了。
三七却道:“世子有时一日也不吃饭,吃也只是草草几口。”
他摸摸脑袋,“方才吃了那么些,应当是不饿的。”
“那是一回事嘛。”
他分明就是在糟践自己的身体。
林轻染气恼又没有办法,甩了袖子回屋,暗自琢磨着,干脆明日把门给卸了。
独自生了会儿闷气,林轻染打算先沐浴休息,望了一圈屋子,才发现连个浴桶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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