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山延玩着手里的通导器,说:“你把那叫作‘崇拜’?那只是不成熟的幻想模板。
一个黑豹出身,观察力非凡的侧写师,他在停泊区案件里面对邪恶的凶手们战无不胜。
那不是侧写师,那是神棍。”
这种崇拜对督察局和侧写师都没有好处,刘晨是在靠舆论捏造一个人设。
这个捏造出来的“侧写师”
,当他接受群体崇拜的那一刻起,他就与晏君寻本人脱离了。
他既要完美符合个体苛刻的道德要求,还要时刻遵循个体基于人设属性的幻想需求。
这违背了人性悖论,人永远是复杂且矛盾的动物①。
刘晨讪讪地说:“我只是提个建议,你们可以不采用。”
他害怕时山延,在和时山延说话的时候,一直把西装外套拉得很紧,好像这样就能防止自己被看穿。
晏君寻皱着眉,感觉自己和刘晨一样。
他脑子里说着“不要生气”
,手上却把笔芯戳断了。
他垂眸看着自己沾染上墨迹的手指,陷入短暂的空白。
刘晨想快点离开这里,说:“我昨晚继续打那个编号,他已经不再接听了。
我觉得他就是想模仿陈秀莲,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这是你们说的‘传染效应’。”
他看向玻璃墙,又想站起来,“我交代完了。”
“我们还需要你和‘五月的雪’、‘摆渡人’的聊天记录,”
姜敛滑动了下椅子,“交完你就可以走了。”
“我可以给,”
刘晨说,“但我得先做个有关我本人的采访专题,这些聊天记录……”
“建议你不要在专题里提及太多,”
姜敛没权力制止刘晨,但他基于安全考虑,还是说,“你自己也说了,这次的凶手是个模仿犯,他在模仿陈秀莲。
如果你执意要继续,那你就得先做好以后被更多凶手找到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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