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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伸出手,我没有去牵他的手,低声说,“手脱臼了。”
他弯下腰来,抱起我,我侧头看他白得透明的耳朵,里面丝丝的血丝,都看得清楚。
只是那些血丝,是淡淡的蓝色。
他应该不是机器人吧,机器人耳朵,不会这个样子。
“另外找个人来做实验。”
他抱着我,转过身去,说。
我才看到这里还有一扇小门,小门内站着几个穿银灰色褂子,看起来年纪很大的“人”
,他们异常惊讶地看着我和他。
他们身后,摆着一个巨大的台子,台子上满是鲜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躺在实验台上,腹部被剖开,眼睛大张着,已经死去。
我的心猛地一个颤抖,这里,是个实验室?这些外星人,拿我们做实验?
他抱着我往外走的时候,一个穿银灰色褂子的人走过来,挡在我们面前,对他说,“将军,地球人很狡诈,您一定要小心。”
他看着那个人,面无表情,并不说话,只看了他一眼,径直抱着我往外走。
实验室外的走廊上空空荡荡,脱离了被当做小白鼠解剖观察的危险,我对他满是感激,轻声和他说,“谢谢你。”
他抱着我的手上力气加大了些,碰到了之前摔痛的地方,看着他冷意森森的面孔,我不敢出声,紧紧咬着唇,用力忍耐。
他抱着我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和我在地球上看到的很类似,一张单人床,几张椅子。
房间的正中间有一扇巨大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发着淡紫色光芒的星体。
“将军?”
我试探性地喊他,他应了一声,我看看那张单人床,问他,“能把我放下来吗?”
被他放在单人床上,膝盖和手腕处的疼痛缓解了一些,他把双手覆在我的手腕处,我感觉一股暖流通过他的手掌,传递到我疼痛的地方,暖暖的,疼痛感慢慢消去。
不一会儿,原先脱臼的地方已经复原,我动了一下手腕,再感觉不到疼痛。
膝盖处的疼痛也已经不见,原先淤青了一大块的地方,也已恢复如初。
“谢谢你。”
我由衷感谢,他却不理不睬,对我的感激听若未闻,站起来,走到那扇窗户前,看着远处的星光,不知在想什么。
“你叫什么?”
他转过身来,问我。
“萱瓷。”
我回答。
“你留在这里。”
他说,大踏步离开,我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全部意思,追过去想问个清楚,门已经彻底关上。
不管我怎么敲门,那门就是纹丝不动。
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是把我独个关在这里的意思吗?
将军离开了很久,一直没有回来,这中间也没有人过来。
我百无聊赖地站在那扇窗户前,看着窗外淡蓝和浅紫相互缠绕的星光发呆。
心中百味缭绕,半是害怕,半是担心。
活了二十多年,向来中规中矩、小心翼翼的我,该怎么去面对未来的生活?
我从来不是个胆大的人,一辈子安稳是我最大的心愿,,如今这个心愿已再不能实现,这飞碟,看似安稳平和,实则杀机四伏。
一不小心,就会成为试验台上开肠破肚的试验品,这个将军看着冷酷无比,不近人情,看那些人对他的恭敬,他应该就是这飞碟的主人,就算不是,地位也应该比主人低不了多少。
现在他虽然放了我一马,却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对我。
在他们面前,我像一只渺小的蝼蚁,以后的生活,恐怕一仰一息,都要万分小心。
站着看了很久,身体越来越疲惫,我躺在单人床上,很想沉沉睡去,再不想去想以后的生活如何艰难,也不想理会那些让自己痛苦万分的记忆,只想忘记所有,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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