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很多遍了桑榆,不是什么东西都是你的错。”
“没人在盯着你,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也没有人在审判你,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从来都没有问题。”
黎恩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只给对面的桑榆点开了一盏台灯,“你最近惊恐发作的频率怎么样?”
桑榆环视了一圈昏黄的房间,喘了一口气后才终于说出口,“一开始是一个星期四五次,现在是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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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随地,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我没办法睡着,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我没办法融入别人。
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好……”
桑榆停顿了一下,又喘了一口气,
“我没办法,去喜欢他。”
“我也没有办法,不喜欢他。”
“我伤害了他。”
桑榆的每一句话都在强调着自己,过度关注着自己的任何变化。
黎恩记录的笔一顿,抬头语气平静的说道,“桑榆,你只是生病了,这些都不是你愿意的。”
“是你的身体在用另一种方式去反向的训练你,要去以它为中心,去服从它。”
“在这样的过程中,你越是反抗,它就会越要让你知道你是不重要的。”
黎恩站起身来,拿起了放在书本上的小提琴。
他随手拉了一段曲子,对着桑榆开口问道,
“你觉得这个曲子听起来怎么样?”
“平静,悠扬。”
桑榆的眼神有些迷茫。
黎恩紧了紧琴弦,还是同一个曲子,“现在呢?有什么不一样。”
“紧张,集中。”
桑榆回道。
黎恩这次把琴弦拧的更紧,张力已经快要达到抗拉强度的极限,“桑榆,什么感受?”
琴弦张力过大增加了黎恩演奏的难度,因为需要更大的力量来按下琴弦,他的手指也被勒出深深地凹陷。
随着他演奏的动作,那根弦像是随时都要断裂。
桑榆不敢再看下去,匆忙躲开视线,
“尖锐,刺耳。”
“疼痛,恐惧。”
黎恩不给他再次逃避的机会,厉声的说道,“桑榆,转过头看着它。”
呼吸,呼吸,桑榆拼命的喘着气,逼迫自己转过了头。
下一秒,琴弦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拉力,“铮”
的一声断裂。
黎恩毫发无损,书房再次回到了带有安全感的寂静。
“桑榆,现在的你就是这根被拉得笔直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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