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ldo;表哥说过要带你走,就一定带你走,让开!
且让我会一会这蒙古鞑子!
&rdo;他不答应,即便眼前齐颜卫五百人齐装满员,他身边只有不到三十死士,也要推开她,去摸腰间佩剑,一心要与陆晋决生死。
无奈她在绝望与疼痛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力量,牢牢横在他身前,誓死不让。
&ldo;你知道我一向聪明,必定能想到办法再回江北找你。
我求你了,表哥,走吧……你为我舍命,教我如何有颜面去见外祖!
&rdo;&ldo;你让开!
男人的事情用不着你来cao心。
&rdo;云意见劝他不住,转而看周围死士,与头领说:&ldo;他要的只我一个,你若还不快走,不但你的性命保不住,你主子的命也要舍在这里。
孰轻孰重,自己掂量,你看清楚,前头的人还能撑多久?还有什么时间由得你苦思苦想!
&rdo;那人刚毅果决,一个手刀打晕了贺兰钰,扛上肩膀就往船上去。
身后,陆晋见云意孤身留在码头,亦放下弓,任他们上船逃窜。
等到江面平静,秋水澜漪,才点亮火把,将这如诗如画的风景收进眼底。
他轻夹马腹,牵引着其格其一步步慢悠悠向她走来。
已是掌中物,又何须心急,自然是慢慢来。
马蹄踏在散乱的石头上,蹬蹬地响,在这样沉默得令人窒息的夜里,显得突兀而诡异。
马蹄声越来越近,敲在耳边,似丧钟催命。
最终她听见马儿响鼻,辫子被扯起来,是其格其又开始吃她头发。
可惜这一回,再没力气骂它&ldo;畜生类主&rdo;。
天空积攒着厚厚的云,今夜又有大雨。
她的血似乎流了一地,小腿上湿湿黏黏,身上也一阵阵发冷。
她俯趴在地,狼狈不堪,他横坐于马上,垂目俯视。
久久,无人发声。
其格其嚼完一只,觉得不甚好吃,又去啃另一只辫。
雨到底什么时候来?陆晋问:&ldo;真以为爷舍不得杀你?&rdo;身体是虚幻的,血是冷的,她渐渐陷落于无底的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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