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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大兄的家业,绝对不会叫那顾铭抢了过去;还有你,这京都城中,有大姐姐在,没有一个人敢欺辱你。
她们若是再敢说上半句闲话,定是要叫人,将她们地舌头割了去。”
段淑收回了自己的思绪,静静地看向了眼前的段娴。
“我以为,大姐姐已经记不得了”
,段淑说着,站了起身,走到那副春游图前。
“我时常会想起那时候的大兄还有姐姐。
杏花庄的有一处小院,里头藏着好些书,都是母亲留下的遗物。
还有一方长长的大桌案,上头放着几个青色的茶杯。”
“大姐姐像是刚刚从地里冒出来的尖芽儿一样,半夜都不睡,生怕眨了一下眼睛,就少长了一分本事。
那时候,你不会样样都同旁人比,只想着要变得厉害些,再厉害些。”
“大兄那会儿,也没有离开家,冷漠得像是旁人一般。
他会背着我,在院子里踱步,一边唱着阿娘最喜欢的诗。”
段淑说着,伸出手来,摸了摸那幅画。
“虽然这副画上,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我知道,当时我们三兄妹,都在一起。
你在这边画画,那日风小,杏花迟迟不落,于是你使唤了大兄,躲在一旁使劲的摇树。”
她说着,转过身去,看向了床榻上的段娴。
“姐姐,你说还会有那么一日么?到时候我们兄妹三人,再一起回那杏花树下。
比起什么荣华富贵,比起什么天下第一,我只愿大家,都能够平平安安的。”
“我想,若是阿娘还在,她一定也会这般说。”
段淑说着,目光灼灼。
她走到了段娴身边,替她将脱落的被子,朝上拉扯了几下,“大姐姐,乱世之下,岂知孰人是那参天大树?攀附不过是与虎谋皮,富贵也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那燕主残暴不仁,同陈家有着血海深仇。
你如今既是得以脱身,不如就此罢了,咱们安心的将孩子养大,做个富贵闲人。”
“在我心中,大姐姐像阿娘一样,都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小娘子。”
十几年相依为命的姐妹情分,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化为灰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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