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白云寺时就有人认出来了,”
那衙役麻利道,“伤者是城东区那边往王保平家的三儿媳妇李香秀,那老太太姓孙,是她婆婆。
王家有三儿一女,都已成家,现在二老跟三个儿子一起住,并未分家。
前头两个儿子和老王头儿合开一家木器铺子,三儿子王承是个读书的,因伤者是个孕妇,已经去通知两个嫂子。”
“通知嫂子?”
度蓝桦眉毛一扬,“王承呢?”
孕妇情况特殊,让有经验的女人照顾确实方便,但也不该一个能拿主意、担责任的人都没有啊!
那老太太眼见就是个不讲理的乡间泼妇,万一李香秀有点什么事儿,难道要让两个隔了一层的嫂子做主?
那衙役愣了下,“在读书,离下学还有一会儿。”
读书人地位尊崇,一般不到危急关头,谁都不愿轻易打扰。
“他老婆都给人横着抬进来了,接下来怎么着还不知道呢,”
度蓝桦心里腾地冒出来一股火,“还读个屁书!
老婆没了能再娶,书停一天就会死是不是?马上把人给我叫来!”
那衙役似乎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这位平日雷厉风行的衙门二当家真的是个女的,以往那些老做法行不通了……忙屁滚尿流地跑去喊人。
才来一小会儿,度蓝桦就生了一肚子气,左看右看仅有的两个衙役都被撵去办事,只好拦了个医馆小学徒问道:“小哥儿,劳驾问一下,方才小金大夫带回来的那个伤者情况怎么样?”
小学徒就道:“人还没醒,小金大夫正叫人煎药,说要配合针灸催吐一回,不然那毒物在体内留存时间越久越不好。”
度蓝桦嗯了声,这是古代版的洗胃吧?
她飞快地道了谢,进到后头看时,老金、小金这对父子正语速飞快地低声商议着什么,而靠墙的一张病榻上,一个年轻女人面若金纸,时不时还抽搐一下。
被问及李氏的情况,老金大夫眉头紧锁道:“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让病人吐出来,一来不叫毒物继续发挥效力,二来也好分辨是何毒物,以便对症下药。”
有几种毒物的症状颇为接近,若不进一步分辨,连他们也不敢随便用药。
“只是,”
小金大夫为难道,“伤者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恐怕本来胎相就不大稳固,眼下母体又遭此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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