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段情,唱给郎君听,郎君呀,请听我细言,江南烟浓雨,多少往事在其中,自从别欢来,何日不相思。
思见牡丹红,并枝挂红豆,仰头看,燕双双,人儿成双影……”
小娘子的琵琶弹得极好,小曲唱得也极好。
那口娇嫩小嗓,如抹了蜜一般,以江南独有的呢哝软语,谱出一曲伴君相思情。
一曲毕,苏细素手轻抚琵琶,未敢看人。
书房内空气温热,蕴着夏日湿气,苏细能闻到那股青竹冷香。
终于,苏细鼓起勇气抬眸,看向正闭眼端坐于竹塌之上的男人,“这首曲子,也叫伴君。”
男人眼睫一颤,缓慢睁开,抬眸看向苏细。
小娘子双眸盈盈,面颊晕红。
黑暗中,顾韫章眸色不定,“我走之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我不怕。”
苏细蹙眉,香腮坨红,双眸熠熠,“顾韫章,不管你走什么路,我都陪你走。”
男人未置一词,只起身,走至书案前,抬手系上白绸,然后终于开口,声音穿透夏日的书房门。
房门打开,苏细一脸喜色道:“顾韫章,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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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惧狗。”
苏细矮身坐在竹塌上,念完纸上的这句话,仰头看向顾韫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正站在木施前给自己束腰带。
他一身云雁圆领官服,身高腿长的站在那里,身后晨曦初显,更将人衬得挺拔如松,“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只是简单的一些纪事罢了。”
“可为什么要藏在琵琶里呢?”
苏细不解。
顾韫章道:“女儿家的心思向来是最难猜的。”
“……那是你岳母。”
顾韫章纠正道:“岳母家的心思向来是最难猜的。”
话罢,顾韫章拿起盲杖,往前走了两步。
“你要去做什么?”
苏细将那张纸收起来,迅速上前一把拽住顾韫章的宽袖。
作为一名脸皮极厚的小娘子,苏细早就忘记了刚才表白失败的尴尬时刻,只等着顾韫章与她一道将这张纸上的谜团破了。
男人道:“上朝。”
苏细蹙眉,“你一个瞎子还要去上朝?”
“为了俸禄,为了养家。”
苏细:……那您还真是辛苦。
为了俸禄的顾韫章去上朝了,苏细回到自己屋子,单手托腮盯着手里的纸张看了半响,还是没明白。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院子门口,顾韫章刚刚绕过影壁,面前墙上突然跳下来一个少年郎。
蓝随章拦住顾韫章的去路,盯着他身上的朝服看半响,然后双手环胸道:“你心软了。”
男人侧身,欲绕过蓝随章,少年郎又挡住他的路。
蓝随章双眸阴暗地盯住顾韫章,似有些生气也有些委屈,“你支开我去调查顾颜卿,故意把自己的身份泄露给她,是想做什么?”
顾韫章没有回答,只敲着手中盲杖,绕过蓝随章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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