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尽可夫是对恶毒的羞辱,相比之下人尽可妻就无足轻重,但尹新雨觉得这很符合现实。
小时候,是尹新雨还敢童言无忌的当口,曾经大言不惭地说吴荷风带她去别的地方生活,既然她总是嫌弃和数落爸爸,吴荷风狠狠训斥道:如果没有你爸,就没有你了。
尹新雨愿意对天发誓,她从来没有恨过尹志国是她的爸爸,虽然尹志国当爸爸没有那么靠谱,但也不算坏,丈夫和父亲明明是两种全然不同的身份,但在吴荷风这都是相辅相成的。
仿若置身在一个恶性的漩涡,也是一口千年不化的古井,深而窄,困于此岸,便与广大的世界两相隔绝。
每一个痛苦沦落至此的人都只有两条路,服从或叛离,世界许多事大多如此。
只有两端不着的人才会与痛苦为伍吧,而她就是这样的人,严格来说,她自诩有一定程度的清醒,或许并不比吴荷风更幸福。
吴荷风听见动静,便低下头去看,手握住被角,一左一右抚平,语气关切:“痛不痛?”
明明有不计其数的言行证明了她作为一个母亲的爱,但她的残忍也同样显目。
“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很痛,我去找医生。”
尹新雨泪眼朦胧,见她破碎地站起来,张张口,竭力而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护士来了,给她换了药,声线平平让吴荷风放心,情绪若过于激动,也会影响病人的心情云云。
来自权威人士的话自然对吴荷风是有效用的,吴荷风也最喜欢用别人的话来教训她。
“你看看,就一个小手术,这几天我忙上忙下的,你爸也担心,你现在知道了吧,我看你一个人怎么过?”
一个小手术让她自觉像一缕幽魂,拖沓而沉重的肉身是负累,而意识也受影响。
回了病房,尹新雨把自己闷在被窝里,痛感逐渐生成,很快在自我催眠里闭上了眼睛,世界归于黑暗却也沉静。
第二天中午办妥手续,吴荷风坚持让她回家住几天,她没拒绝,既自觉脆弱也懒得动,再说手术的地方有点难以启齿,感到无助的时候她会无比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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