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说着,举起倒扣的白酒杯:“这时候,有人选择了去登小山。
他或许是觉得小山容易,也或许因为无人选择小山,没有竞争压力。
可他不知道,他即便成功了,所能看到的风景也不过尔尔,比不上别人半山腰。
况且,没有同路人,看似没有竞争者,却也少了探路人和共同面对未知危险的同伴。”
梁斯将两个杯子翻转过来,往里到茶和酒:“投机取巧,从来不是捷径。
杯子能装多少水,从选择时候便有定数。”
梁斯的话看似平和,却暗含着几分嘲讽,来自于上位者的不屑一顾。
梁君澈忽然接过白酒杯,细细抚摸白瓷上简约的梅花图,比起大茶杯上的珐琅纹饰,的确过于单调。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看高处的风景,有人或许就想试试无人攀登的小山,有潺潺涓流,飞瀑小潭。
高山自有高山的雄奇壮阔,但小山也自有一番滋味。
况且,所有人都喜欢名川大山,那小丘小山该有多寂寞。”
梁君澈顿了顿:“还有,他并非形单影只,独自探险。”
梁君澈说这话时,瞳眸中带着璀璨的亮光。
他将小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仿佛将所有的说不出口的深情与执着全部埋进胃中。
梁斯顿了一下,显然未料到梁君澈会当面反驳自己。
梁君澈虽然叛逆期后特别喜欢和他对着干,但所有对着干中,都带着一股少年心性,纯粹的叛逆和桀骜。
但今天和往日不同,这次的对着干,就好像是大江上锁船的船绳,看似柔软,却带着惊涛骇浪里也不动分毫的坚定。
来自于成年人世界的不妥协,成熟的、权衡利弊了、考虑后果的、不是一时兴起的不妥协。
梁斯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看向蔡遥,想让他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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