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个月里,钟白都似乎在有意无意的在避开连钰。
许是觉得当日自己一直想将自己的妹妹说给连钰,最终逼得连钰不得不吐出“自己身体不好”
这句话,过于难为情。
连钰对此倒是不置可否,无论别人怎么想,这种可有可无的毛病,对于连钰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
而且最近刑部的事务,随着年终的临近,明显比之前要多得多,她也不可避免的繁忙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连钰基本上都是连宅——刑部两点一线的活动轨迹。
如此一直到了十月末,连钰久违的遇到了林砚。
“瑞山?真是好久不见了。”
林砚见到好久没见的连钰,面上肉眼可见的高兴,一见面就拉着她往洪波酒楼走去,
手上感觉到连钰轻微的挣扎之时,他还十分豁达的一拍胸脯,
“瑞山可是心有顾忌?我现在已经是补了户部实缺的户部主事了,兄弟升官之后一直没机会和瑞山喝一杯,瑞山不必替我省钱。”
连钰摇头一笑,表示自己今日定会狮子大开口,吃垮他,林砚眼睛笑得更弯。
虽是休沐,但连钰不欲饮酒,只不过禁不住林砚一直在一旁软磨硬泡,才不得不陪着林砚喝了两杯,之后就一直陪着他烹茶聊天。
可不知为何,林砚这次的酒量好像突然变差了,明明与连钰喝的酒量是差不多的,
而砚的脸上,就是肉眼可见的升起了两坨显眼的潮红,接着就是连钰有些惧怕的环节了:
林砚上手抱上了连钰的胳膊后,怎么都不肯放手,将脸埋在连钰的胳膊上口中一直没有停过。
不过上次林砚是抱着连钰的胳膊默默流眼泪,这次他是抱着连钰不停地说胡话。
“瑞山,我觉得我混的真的好惨!
你、子瞻兄、少渊,我们四个是本届科举前四名,可是少渊如今已经扎根翰林院,日后前途无量;
子瞻兄外放,虽然出了京,但是几年历练回来,必然加官进爵,有机会得陛下重用;
瑞山你是最厉害的,三元及第,短短一年时间,现在已经升任刑部的五品郎中,京官日后更是不可限量……
唯独我……”
林砚锤着自己的胸膛,把自己锤的磕了几声,才继续说道,
“到现在还只是户部小吏,我当初拼了命违背祖训入仕的结果,却只是做了各微末小官,”
林砚说到这里,太乐意点头,自嘲的笑出了声,
“怪不得我祖父看不上我,呜呜呜,瑞山,我怎么觉得这么难过,呜呜呜……”
“文正,你醉了。”
连钰一只手臂被林砚限制住了,只能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没醉,其实我是装醉的,嘿嘿,专门装给瑞山看的,嘻嘻~”
连钰看着林砚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没心没肺的样子,
和清醒时的林砚可以说完全判若两人,这恰恰说明此时的林砚醉的不轻,
而林砚也不辜负连钰的判断,说着说着,舌头又开始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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