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向天空,抬起头时,脖颈处得白麻衣襟露出了一大片。
“来来去去,看多了都会熟悉的,没什么特殊。”
“哦,这样。”
元衿淡淡地点了点头。
巴拜特穆尔再度鞠躬,“抱歉,我只是在住处看见鸿雁飞过,才走出来引它们的,希望公主不要介怀。”
“你是听见我说它们惹我讨厌了吗?”
他笑而不语,显然是听见了。
元衿噗嗤笑起来,用力摇摇头,“不是不是,我说的燕子不是这些大雁,那只燕子不像它们,它们很纯净很可爱。”
“那就好。”
他说罢便要离开。
元衿又叫住了他。
波光粼粼的湖边,金色夕阳的照应下,她笑语盈盈地问:“敢问神童住在哪里?最近好像不怎么见您?”
这几日马场比骑射,这位神童没有出现。
但他自来京存在感便很低,便无人问起他。
“小僧暂住在福君庙中,近日正为孝庄太皇太后写经,故而没有去马场观赛。”
元衿目光沉了沉,这写经的事她在皇祖母跟前有耳闻。
太皇太后大丧时,康熙去信要求蒙古藏地凡地位崇高的活佛高僧皆要在百日之内手抄经书及开光陀罗经被送至京城,
而当时正逢漠北准噶尔和喀尔喀闹翻,巴拜特穆尔跟随的法王当时颇有首鼠两端的意思,圣旨送到时法王以漠北纷乱战事频频贡物无法送出为借口,比所有高僧都送晚了一个月。
当时康熙没说什么,可如今准噶尔在大战后退后防线千里,喀尔喀诸部原有土地尽归大清,法王早已改了面貌成为漠北尊崇清廷第一人。
康熙于是顺着法王自己搭的梯子“蹬鼻子上脸”
,要他座下最知名的神童给太皇太后补“点”
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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