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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微
风轻轻拂过,带来一片茉莉清香,四房两厅的房子不算大,对比男人如今的收入,他完全可以搬到地段更好的房子中。
宽敞的室内突然响起一阵铃声,刺耳的划破这一片宁静。
铃声没响多久便被人接起:
“是我。”
男人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威严,徐徐萦绕在室内。
……
☆、第六十一章
漠漠是个鬼。
她在五百年前就死了,可是她没有去投胎,因为总觉得有件什么事情没做,却偏又记不起来。
她去问判官,你可知道我当初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判官翻了翻阎罗谱,叹了口气,说你是走过一条街的时候,被高空坠物砸到头致死的,所以即便做了鬼,对于在世的记忆也不全。
对于你的过往,我也不清楚。
漠漠不死心,她在世的时候便很执着,变成了鬼也改不了脾气,事情没做完,无论如何也不肯去安心投胎。
于是,错过了投胎的期限,她也只能一缕魂魄飘飘袅袅,做了个孤魂野鬼,每天游荡在她出事的那条街上,希望能记起一些什么片段,好了个心愿。
那条街历经了岁月洗涤,从繁华演绎到萧条,从战乱延续到重建,从喧闹过度安详,又从破落恢复到时尚,历史在这条街上脱下换上无数春夏秋冬的衣衫,也在街头巷尾传唱出历朝历代喜怒哀乐的乐章。
漠漠淡然得看着这一切,她有时候坐在树上,有时候蹲在台阶前,有时候靠着大户人家的铜环门,也有时候挤在潦倒人家的角落里,看着时光和年岁在她眼前如白驹过隙。
只是没有人能看得见她,也没有人能帮助她,因为她只是一个不具形体的鬼。
她痴痴傻傻无数遍得在半夜,凄凄惨惨得在这条街上来回得走,可是走了五百年,当木门换上了铁皮门,铁皮门又换上了防盗门,连那颗她最喜欢栖身的银杏都枯死了,换上了一盏崭新的时尚路灯,人们兴高采烈得举行着奥运会,又满怀欣喜得庆祝着龙年的到来,漠漠依然开心不起来,因为她始终记不清,五百年前的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未了。
漠漠的心是孤单的,可人并不孤单。
大部分孤魂野鬼都是居心叵测,以恐吓捉弄生人为乐,也有一些带着前世的怨气和怒火,不断去做些扰乱民生的事情。
漠漠虽然也是孤魂野鬼,但她从来不屑做这些事情,她还认识了一个鬼,他和她一样不屑这些行为。
漠漠问他叫什么,他说他活着的时候叫佩墨,死了就没有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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