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沙听到她说到这个,一时失语:“那都能算是赃银了,这般胆大?”
旬二哼了一声:“觉得漓江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呗。
规矩体面我看是都不要了,昨天那小李王爷在凭春坊和人斗气,就为一只鹅,花了一千钱,眼都不眨。”
余沙听得好笑,又同旬二扯了半天的淡,忽然又想起来一些事,正色问她。
“家里还剩多少钱了?”
旬二也凝重起来,回答:“五十钱,暂时还能糊口。”
真是心酸,说到底外面的热闹其实还是外面的,眼前的窘迫却已经逼到眼下了。
余沙踟蹰,说:“我们是不是,还是要赚点钱比较好。”
旬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当然是啊!
一斗米要六钱了,就咱俩也只够吃二三日的。
这还不算菜蔬和其他的花费。”
余沙觉得头疼:“原先也没觉得吃饭这么贵啊。”
“那是原来你不过心,咱这里毕竟是南方,都算好的,你往北边看看呢?都闹饥荒了。”
旬二吃完了馒头,连手指上的碎屑也舔干净:“就是咱们这,住在这凭春坊的,除了那几家大赌场勾栏院,哪个平头百姓不是饱一顿饥一顿的。”
“你又知道了。”
余沙说:“那你倒是想个来钱的办法,总不能临了了饿死。
也太丢人了。”
“眼前就有呀”
旬二惯会和他打嘴上官司:“斜对面新开的南风馆招人呢,你要去说不准也能当个花魁相公。
到时候我沾你的光,日日都要在心里感念你的恩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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