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关澜已经是虎的鼻祖了,骤然听到这话也还是愣了一下,迟疑道:“不靠岸吗?放火的话,你准备从江心逃走?”
“不全部烧了。”
余沙和关澜商量:“这艘是标准的官船,到处都有救火的储水。
只是要把朱正逼到甲板上。”
余沙说:“甲板开阔,到时候打起来你也放得开。
而且宋福顺只是内力深厚,现在船开起来了,他要是毁船大家都得死。
何况他要还想留活口邀功,到时候只会是对峙的局面。”
余沙默了默,还是习惯性地把最糟的情况说了:“最不济的情况,就算都失算了,在甲板上,我们还可以跳江。”
跳江也不一定会死,此刻离了码头,只要顺利上岸就是野外,到时候天高海阔,就很好跑了。
关澜听完,一锤定音:“行。”
宋福顺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东躲西藏的人,不过是在船舱里躲了一会儿,竟然会一转攻势霸道起来了,底下人来报的时候,都不是很敢信。
“你是说有人在船舱内纵火?”
来报的底下人显然也是被这情况惊着了,脸上还有火燎出的黑烟,低着头应答:“是!
是在厨司那边,点了几坛子油和烈酒。”
宋福顺大怒:“船舱如此潮湿!
怎么烧的起来?!
!”
那人把头垂的更低:“是,是朱长老带来的那一批舞乐优伶,那些布幔围帐都是极易燃的,虽然已经灭了一些地方。
但是那二人十分熟悉船舱的构造,四处纵火。
人员忙着救火,搜查的有些赶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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