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呢?
但很显然,她祖母和她便宜爹不准备继续聊这件事了,他们把话题转到上回她母亲要借她落水之事发落萧姨娘那事情上。
“二郎啊,这回你的事情也得多亏郑家肯出力,你今后断不可因萧氏冷落如意了,我们七大家,可是同气连枝的,你为一个小妾惹你夫人,可不值当!”
她祖母苦口婆心的规劝着。
崔婉恍然大悟:难怪上次她母亲使坏,最后受罚的却是萧姨娘和崔平,她母亲连挨句说都没有。
想来,如果不是她跑去救,她祖母怕是会任由她母亲把萧姨娘打死也不会出手的。
“儿子知道的,母亲不必忧心。”
她父亲嘴上答应的倒是很干脆,只不过到底听没听进去就不好说了。
显然,她祖母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只听她不满地拍了一下榻上的桌案,忽地怒道:“你知道!
你知道什么!
宠妾灭妻最是要不得,早晚必出乱子的。
别说咱们这样的人家……”
说到此处,她祖母顿了一下,忽地又把语气放得轻缓:“咱们母子私底下说个大不敬的,你看看如今朝堂这局面,要知道,就是皇帝这么做,那也是要闹出大动静的。”
崔婉不禁暗赞她祖母这比方打的,那可真是一针见血一语中的直切要害呀!
当朝皇帝李治可不就是大唐宠妾灭妻的典型案例么。
如今他几个儿子死的死废的废不过就是个开胃菜,再过几年,李家宗室不都得被武后切西瓜似的给砍得差点就要断香火了。
她祖母这个比喻明显的,很有些震慑效果,她父亲顿时正色道:“阿娘,儿子懂了,今后定当以家族为重。”
她祖母欣慰颔首,又是语重心长的告诫:“上个月里的事,我亦去信同你说过了。
你该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意想对付你心肝宝贝,是因她心中积怨已久,这主要还是你的错,当年我就叫你一定要等嫡子出生才好纳妾,你偏不听……”
她祖母絮絮地说起当年旧事,崔婉这才明白,原来事情根本不是府上传的那样——根本就不是她祖母趁她母亲怀胎时给她父亲塞了一房小妾。
竟是他父亲在她母亲还没过门那会儿,便看上她祖母房里生得貌美如花的小婢萧氏,因她祖母院里规矩严,萧氏根本不敢同她父亲有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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