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匆匆转身去向娘子回禀此事,屋外守着的是素日的慈溪,见我急来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此刻也现了泪意说“殿下可在?”
她握我手问“怎么了,可是有人给姐姐委屈受了?正在里间呢,殿下与官家在读书。”
我摇摇头,有宫娥为我启门,那一刻我见娘子抬头,见是我如同往日一般温和的笑,问“这是怎么了?难得见你如此神色?”
我砰的跪下,拜下之间声音尤不似昔日的镇定“奴婢想求您开恩。”
娘子笑笑放下书说“你起来说,不知是何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为你办到,若我不成,官家还在这儿呢。”
我微微抬头,见官家与她相视一笑,便答话“有位宫娥打翻砚台,弄污了您昏礼上送给官家的画作,尚仪欲将她杖毙,但她与奴婢从前是相识的,她是不留神,请您网开一面留她一命。”
娘子莞尔道“你是说新晋的那位尚仪女官吗?”
我又答“正是她。”
娘子颔首说“如此,确是我的错处,未能知人善任,以致今日,你先去放了那宫娥,既是不慎打翻了砚台,便算不得大错,至于昏礼上的礼品,我另有准备,不必因着这个烦恼。”
我闻言大喜叩首道“奴婢多谢殿下。”
便急急出去了,见那时尚仪已传了两个宦官,捂了小珃的嘴责打,我怒道“我方才不是对尚仪说了,要去求殿下恩旨吗?殿下已开金口,说放了这位宫娥。”
她倒是半分亦不让“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就是那位殿下身旁的静徽女官,不知您方才真是得了恩旨,还是入内转了一圈便出来了?一个宫娥,死了便死了,女官又何必多在意呢?”
此刻只闻一声“如此草菅人命,如何能担得起一局重任?”
竟是今上来了,我见他揽着娘子,娘子上前瞧了瞧小珃的伤势,将她口中塞着的绢子取下,又拿出自己袖中的绢子为她擦拭额上的血痕,小珃已没了力气,只能一声一声的说着不敢。
今上扶了娘子让她起身,说“既都知道静徽是皇后身边的人,还怀疑她所说非皇后之意,既是新任尚仪,自然该宽仁待下,为何如此为难一个宫人?”
尚仪速拜下道“官家,实在不是奴婢刻意为难,只是她犯的是恕不起的重罪,她打翻了皇后殿下的名贵砚台,以致殿下送给您的画作损毁,如此便毁了殿下对您的一片心意,如此责罚实在…”
娘子接了话“为了一幅画要了一个人的性命,还是我亲手所绘的,罢了,幸这宫娥亦无事,请尚仪今后做事再宽容些,静徽,送那宫娥回去,寻个医女给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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