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女人消失之后,生活又好像平静了下来,章辛说我身上的毒素,基本上已经消除了,但是我总时常感觉隐隐不安,更有一种被人时时监视的感觉。
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时常陷入一种自我欺骗的泥沼。
我口口声声告诫自己要忘却这个女人,可心底深处,却又无比渴望能再次见到她。
这份渴望,绝非仅仅源于曾经的肌肤之亲,贪恋她的身体,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错觉,仿佛在某个神秘的维度里,黄瑛从未真正离开,她的灵魂幻化成了眼前这个女人,又或者说,这个女人不知何时竟悄然成为了黄瑛的化身。
我清楚,这听起来就像荒诞不经的童话,本不该轻信。
然而,人性总是充满了诸多难以言说的弱点,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情感,一旦被某个契机触发,便如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
黄瑛的离去,宛如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深深烙印在我的生命里,成为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痛。
时至今日,每当夜深人静,我仍会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中,苦苦思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黄瑛决然选择离去?她的离去太过突然,仿佛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沉重到她再也无力坚守。
我试图在记忆的蛛丝马迹中寻找答案,却始终一无所获,如今这个秘密,恐怕再也守不住了,我认真研究了女人的那份信,现在似乎我变成了当初的那个黄瑛,或许我更能理解她当时的处境,一个人死去,可以保护许多人,那份迷茫与痛苦,如影随形,不断啃噬着我的内心。
那天,我又一次受邀,去了鑫鑫花园,唐娇告诉我,可以确定,黄瑛与陶园园是孪生姐妹,他们的父亲就是黄浩。
我挺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事到如今,不得不去面对之后的事情。
唐娇给我倒了一杯冰水,轻声问道:“陈墨,你们最近还会见面吗?”
“没有,以后可能也不会见面了……”
“因为什么呢?”
“有些关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
“你……好像还有点舍不得她?”
“唐娇姐,你别打趣我了。”
“你能告诉我,是肉体的想念,还是精神的想念?”
“你都知道了?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但是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
“前者可以理解,后者真要不得,如果两者都有,你就危险了……这事,童蕾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望着唐娇,用眼神向她求助:“我们之后该怎么办才好?”
童蕾向来心思细腻,我的异样自然没能逃过她敏锐的感知。
可我心中犹如乱麻,千头万绪交织在一起,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如何向她吐露我此刻这般复杂又纠结的状态。
那天下午,我靠在咖啡馆的沙发上休息,我虽然非常疲惫,辗转反侧间,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满心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肆意奔腾。
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般,我竟跨上摩托车,驶向了黄瑛的家。
那间屋子,已然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沧桑,几年无人居住,仿佛被时光遗弃的荒岛,早已没了往昔的烟火气,只剩人去楼空的寂寥。
听闻地铁建设规划,这里大概在未来一年半内便会动迁。
黄瑛家中再无亲人可联络,物业在无奈之下,便时常致电于我。
锁头都感觉生锈了一般,我轻轻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灰尘的味道。
屋内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往昔的模样,只是多了几分落寞与荒芜。
咦,这是什么,在茶几上,放着一个紫光手电筒。
我心中默默在念叨,这不是唐娇的吗,她那么细心的人,为何上次会忘了带走它。
我拿起后,放入了上衣口袋。
我缓缓走到那张满是灰尘的沙发前,坐下,抬头望向天花板,那盏顶灯,早已黯淡无光,如同我此刻黯淡的心境。
在这静谧又略显压抑的氛围中,我渐渐闭上双眼,竟不知不觉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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