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近一月有余,我好像除了黄瑛和奎木狼以外,与其他同学全然不熟络。
大学氛围着实怪异,大家似乎都不愿意沟通,甚至见面都不愿意打招呼,除了色彩课找你借用水粉颜料,会称呼某某同学外。
有时候课间去一趟厕所回来,自己颜料盒里面的颜料就会少去三分之二,而这时如果你动怒,也不会有人理睬你,反而会觉得你有点小家子气。
但凡遇到这种事情,只能自认倒霉,或者在别人去上厕所的时候,你再“借用”
回来。
后来慢慢的,大家都养成了带着颜料盒去上厕所的习惯了,即便课间在走廊唠嗑,也是人手捧着一个颜料盒,谈笑风生。
待大家逐渐相互熟悉、对校园文化了解透彻之后才感悟,这种现象并非那般难以理解。
有诸多来自偏远地区的学生家庭经济状况极为艰难,或许正因如此,个别同学竟逐渐滋生出爱贪小便宜的不良习性。
但是积少成多,最终呈现的事态严重程度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有女生陈述,哪怕只是将一份早饭放置于桌上,仅仅是转身去倒一杯热水这般须臾片刻的空当,待返回时,早饭已然踪迹全无。
在长久忍耐之后,终于难以承受这般困扰,无奈之下选择向老师告状。
我们的班主任萧老师,其同时还兼任系主任一职,在听闻此事后,也只能温言相劝,告知众人贵重物品须时刻随身携带。
虽说学校定然不会容忍此类行径的存在,然而每一届均曾出现过这种状况,尤其是江町地区的学生表现得更为显着。
故而老师竭力向众人解释,此乃少数几个人的不当行为,况且所丢失的皆是价值低微的小物件,如此一来,学校在展开调查与处理时便遭遇诸多棘手难题,难以在短时间内迅速且有效地予以解决。
有一些人是有劣根性的,有一些事情,无论你怎么做,在别人眼里都是错的,你无法回避他人的劣根,因它深植人性中,批判无法改变其存在,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躲了三年,他们却终其一生。
这事真的可大可小,在我看来,还是同学之间平时缺少必要的沟通,那个年代,如果家境不好,千万可别学美术,开销甚大,非一般家庭所能承担。
有些事情学校没办法解决,学生便自己解决。
结果出现了种族主义,这让我无法接受。
所有城里的孩子结成一个群体,几个边缘小地的少男少女各自为阵,虽然有些同学来自小地方的,却是品行端正,感觉自己蒙受不白之冤。
其中所有阵营最少的,便是黄瑛、我和奎木狼了,因为我们三个主张同学之间和平相处,友爱团结,没想到却变成了少有的异类。
在他们看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来自江町两三个男生被定义为他们眼中的“小绺”
。
那日我中午正趴在课桌上午睡,忽然被吵吵嚷嚷的动静惊醒,原来是合伙抓到了某人,因为老师曾说报告学校可能也解决不了,于是便群体围攻,将其暴打一顿。
虽然我那时朦朦胧胧,但也感受到前排的血肉模糊。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艺术学院竟呈现出如此失控的局面,往昔的艺术殿堂变成了当下的“人间炼狱”
,令人唏嘘不已。
这时候班主任赶来了,将参与打架的同学都叫去了办公室进行训诫,伤势严重的两人送去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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