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绵长带着乏气的呼吸声,我都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气闷。
临出门时他打来了电话,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一直等快要挂断才接通。
“下班了?”
司空占语气倒是很寻常。
“嗯,”
我低头换鞋,应了一声。
“怎么了?”
他真是敏锐,一个音节便察觉到我的情绪,“是不是累了?”
我顺着台阶下,叹了口气:“是啊,监考一天累死我了。”
“那我请你吃饭吧。”
“不行,”
我关好门下楼,“我约了何再春。”
“好吧,”
他像个通情达理的老父亲,“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何再春在市人民医院上班,离我住的地方大概七八站,太热不想挤公交,地铁口又嫌远,绕了两条街后,我沿河慢吞吞走着,太阳落下去大半,只剩余晖斜斜笼罩着河面,晕一片猩红刺眼的光。
到医院门口还不到八点,我穿过门诊部,坐在后面花园的长凳上乘凉,突然瞥见取药窗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反应过来后我匆忙起身走了过去。
“小忘?”
我看着背对着我的小孩儿,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小孩儿闻声立马转过了头,接着眼睛一亮:“妈妈!”
“真是你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又意外又惊喜又担心的,“你怎么会在这儿?”
“医务处的大叔来拿药,”
小忘仰头看着我,有点得意,“昨天检查身体就我没哭,他说奖励带我出来玩。”
“宝贝真乖,”
我看着他盛满欣喜的眸子心软的一塌糊涂,“那大叔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喏,”
小忘往我身后噘了噘嘴。
我转过身,一个胖大叔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两个袋子,看到我后明显一愣,眼神有些警惕。
“您好,”
我礼貌地打招呼,“我是何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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