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没什么人叫,但是我记得似乎是姓张的。”
长生认真地想了想。
柴绩默默地琢磨一阵,又问:“大名呢?”
“没有。”
“那我便为你取名为‘复’,字‘希光’如何?”
“多谢义父!”
从后山回来之时便已经开始天亮,又写了降书,说了好一阵话,如今天色已然大亮了。
归降无论荣辱好坏,总归是件大事,迟不得。
柴绩也便将就着用了头夜里用剩的凉水为自己净面擦身,又找出了从长安带出的一身绯红官袍。
除了离开长安那日,他便没机会穿这身衣服,毕竟沙州围困,也摆不了官架子,这官袍乃是吉服礼制,不甚轻便,柴绩也不爱穿。
生生在箱子里压了八年,这身绯衣仍旧色泽如新,上头的花纹栩栩如生。
看着这一身官袍,便似乎又回到多年前那繁华强盛的长安。
可惜,终究是破了。
整理好仪容,柴绩走出府苑,与城中仅剩的另外几个官吏乡绅一道,缓步来到了城门口。
吐蕃觊觎沙州已久,听闻守城官兵要降,自然是异常兴奋,早早就点齐人马来到城下,只等着城门一开,便要冲进这座古城。
被厚重的城门阻隔,柴绩看不见门后的那些吐蕃人眼神是怎样贪婪,只是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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