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已经开始批捕学生运动的参与者了。”
黎颂将自己外衣微长的后摆向后一撩,坐在祝司南椅子后面的床上。
软绵绵的床垫陷下去了一块位置。
“我不同意你去。”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缩手缩脚,瞻前顾后!”
祝司南神情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难道没看到他们在和会上是如何对待咱们的吗?!
他们要接受屈辱的条约!
卖国求荣!
家不家矣,国不国矣!”
黎颂坐在床上,抱着双臂,用一种防御的姿势仰头盯着祝司南。
二人一时间谁也不说话,气氛已经剑拔弩张。
祝司南的心脏在飞速的跳动,敲击着肋骨,快要冲破他的胸膛。
黎颂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实则死咬牙关,唯有薄唇微颤。
“你问我在怕什么?”
黎颂从西服的内兜掏出一封加急的电报,开口说话的时候有些发抖,“看好了!
我怕有一天你进去了,我没办法也没有能力捞你出来!
就那么眼睁睁失去你!”
一封已经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电报被黎颂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祝司南望去,仿佛能穿透时间望向那个失控的人。
他不敢去碰,又不得不碰,颤抖着,又无法撕碎。
北已下狱,无万全之策勿救。
南,离京,活下去。
祝司南觉得自己的颅腔先是一阵刺痛,之后发出阵阵嗡鸣,随即跌入一汪深潭,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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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听见黎颂在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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