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你清除出我脑海。
我知道我和你恐怕是没什么未来可言的。
她想起毛姆的一篇小说,或者是刘以鬯的《酒徒》,“我只是他的香港夫人。”
或许她也可以这样。
只要她有足够的魅力和金钱,魅力犹为重要。
越是这样想,这该死的酒吧就越放林肇的歌。
冰尚未开始化,林肇发微信问她,“今天怎么没有来练拳?”
她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打字符前进又后退,她觉得那就像她自己的心。
结果一夜过去,十一点步出酒吧,她还是什么都没回复林肇。
这不像她,一点都不利落,一点都不直接。
从那天起林肇每天都问候她,每天都想努力跟她找点话说,每天都不懈怠,无论几点才有空和她说话,连续如此好几个月。
孙寅自己也忙,忙起来总是忘记查看手机,结果现在倒像变了个人。
林肇有时候问她在哪里出差,有时候和她分享自己又去了哪里。
有一天她回到酒店已经是很晚了,洗完澡出来林肇正好发来一张照片。
是个录音室。
你又重返音乐了?她想,她最近一直在听她的歌。
“再给谁做专辑吗?”
她说。
没几秒,林肇回复说,“你猜不到。
歌出来你就知道了。”
她笑了一下,林肇又说,“这么晚了还没睡?”
“才回来。”
“在哪里呢?”
她又退了一步,“在一个有好吃的地方。”
她知道不被一道美味绑架的最好方法,就是一筷子都不要下。
于是她一筷子都不下。
她宁愿忍着。
从未得到,以后也不会觉得难受。
要是曾经得到,那么未来如若失去,曾经的得到就是最残忍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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