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仙婉都来不及喊。
好久之后段岂尘才回来,样子像是清醒了不少。
“我……我是应该先喝水,还是先喝醒酒汤?”
朱仙婉笑了出来,“你从来没有喝过?”
段岂尘摇摇头,朱仙婉诧异地问段岂尘和她身边的鲜卑婢女:“你们鲜卑没有这等风俗?”
婢女摇头,“那喝醉了就硬撑着?”
鲜卑婢女还没说话,段岂尘在一旁叫起来了:“我们鲜卑人,哪有喝醉过!”
然后就瘫坐下去。
朱仙婉差点笑出声来:“得了得了,你还是喝醒酒汤吧。”
然后便对自己的贴身侍女和鲜卑婢女使个眼色,两人立刻去小厨房拿一直温在灶上的醒酒汤。
不一会儿三碗两碟上来,段岂尘看着,发直的两眼微微有了一点疑惑的波澜:“这都是什么?”
“醒酒汤啊,鱼头的,陈皮的,最后是八仙醒酒汤,味道从咸到甜,从重到轻,还配了两道解酒的小菜,竹笋炒茄子,还有凉拌的糖醋白菜。”
段岂尘看着眼前放满一桌,不是水就是素,“你就啥也别吃了,今晚上就吃这些吧,啊。”
这怎么吃!
她拿着筷子发呆,手举在半空。
朱仙婉来的时候亲自把食盒送到厨房,与她亲厚的鲜卑婢女见了笑起来。
她问笑什么,婢女说没饭没肉,大约段岂尘是吃不饱的。
“怎么啦?”
她故意问段岂尘,“没、没什么。”
段岂尘心想人家一片好意,总不能说没肉没饭我就不吃了吧?何况人家明摆着怕自己醉死,一口气带了这么多好东西来。
汤汤水水的一桌子……
“这……三个醒酒汤,我该先喝哪一个?”
朱仙婉说鱼头汤,然后陈皮汤,最后八仙汤。
她看了看,确信鱼头汤里没有鱼头,心里默默叹一口气,端起来就喝。
朱仙婉让她慢点,于是在喝汤的间隙,她问朱仙婉,这都是你做的?
朱仙婉说这些我基本做不动了,“没力气拿刀。”
段岂尘笑得差点呛到。
自从上次的冰酪之后,朱仙婉就像找到了人生的新乐趣一样,居然开始学习做饭。
但她遇到的阻碍不小,第一道门槛就是拿不动大菜刀。
如果拿不动刀,就别提能安全地切菜切肉,更遑论切好;刀都拿不动,也就免了动锅子了。
她学厨之路在这方面是走不通的,就算她宁愿违背父亲曾经反复说到的“君子远庖厨”
,她实际上也近不了庖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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