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女士威武!
褚楼眼睛骤亮。
“我曾祖是族长嘛,”
白柳不情不愿地解释,“所以我娘懂些别人不知道的秘术,这也算一个。”
他掏出一个笔管粗细,拇指长短的竹筒递给褚楼。
“这里头装着一种竹蟊,因为蛊王最早由这个培育,所以相隔不远会有反应。
虽然简单,但是蛊王培育都比较隐秘,寻常人不会知道具体的方法。”
褚楼小心接过来,贴身放好。
他蒙住脸,头也不回地钻进夜色里。
文人常说北方的山粗犷高峻,山风凛冽,而南方的山温婉曼妙,风也好雨也罢,总还是缠绵多情的。
可要让褚楼来评,都是屁话。
海拔五百米外的山,往下看都是陡的,风吹起来都凉入骨髓。
他趁黑从山路上去,然后转向山一侧没有人烟的地方向上攀爬。
树木藤蔓虽多,路却十分陡峭,再加上还有蛇虫猴子,路程愈发艰难。
到了晨光熹微时,他终于登上山顶。
悬崖边上可能常有人来,建造了一片云台,一棵奇诡的不知名的老树立在云台边,将枝丫斜斜地探向悬崖外。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无人,这才走到云台,在崖边蹲下。
他看看手心细短的竹管,有点担心里头的虫子会被山风吹走。
竹管打开的瞬间,一只缥碧小虫如同一道浅绿色的光飞过,转向了悬崖下方。
褚楼探头追看,也只余光瞥到那绿光的大概方向。
难怪这也算秘术,大部分人就算获悉这法子,眼力也不足以看清虫子的飞行路线。
山风这样大,刺骨得冷,他仍然紧张地出了一身汗。
既然是山洞,入口也不会太小,虽然他只看清一个大概方向,应当也足够了。
褚楼从身上掏出一副铁爪,掷向那棵老树,铁爪带着绳索缠绕老树几圈。
他用力拽了拽,树干纹丝不动,便抓住另一头毫不迟疑地跃下。
人在陡直的山壁上挂着,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山风会将你吹得东倒西歪,脚下几乎没有落脚之处,岩壁松脆,一踩即掉,而下方只有云雾和深渊,无依无靠。
褚楼稍一用劲,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就开始撕扯,四肢都在发出抗议。
他浑身紧绷,尽量不把重量全依附在绳索上,以免绳索断裂。
大腿疼得厉害,他低头一看,晨光中能看到裤子上有一大块湿痕。
显然刀口再次裂开。
他咬牙往下挪了几米,就看到了第一个蛊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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