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郁闷地嘀咕:“我乖乖儿是回来看我的,又不是来看那厮的……”
十二个徒弟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孙玉娘本就打算过来找茬的,一听这话,走到他跟前,不客气地叉腰就开始数落:“你们俩个,加起来都古来稀了,闹什么别扭?这偌大的镖局,你们一个老板加总镖头,一个大掌柜和内管事的,你俩一闹脾气,这倒好了!
咱们镖局都转不动了!”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怒道:“你瞅瞅你乖乖儿,三年没回来,要是发现你们作为长辈的还冷战闹脾气,心里得多伤心?多不自在?”
她纤指一指缩在旁边的徒弟们:“你再看看这几个,这段日子在自个儿家里还缩头缩脑,憋憋屈屈的跟个龟孙似的,话都不敢多说!
你还像个师父的样子吗!”
宁飞几个敢怒不敢言。
什么龟孙呢……孙大姐说话也忒难听了……宁雄飞梗着脑袋:“怎么都是老子的错啦?那厮就没错?”
孙玉娘双眼往上翻:“是是,您是大老板!
您可千万想清楚了,我方才在我哥院子里头,见他正在收拾行李呢。
他这万一要走了,您这大老板能不能把这摊子撑起来?”
宁雄飞一听,虎地站了起来:“什么?孙子初那孙子想跑?!”
先生子初褚楼穿过游廊,前院和后院中间还有一间正堂,上有“威震四方”
四字匾额,正堂里供奉着关二爷的画像。
正堂之后是一大片演武场,铺着上好的青砖。
这块正方形的演武场两面摆放各式兵器,场地中间地面斑驳,刀砍斧劈的痕迹清晰可见。
他见了万分怀念。
三年前,他还曾每日早起,和师兄们在这演武场上跑步,蹲马步,互相拆招喂招。
每一次,他从这里回去京城,总觉得就跟换了个片场一样,格外不适应。
其实他小时候身体并不好,虽然出生在武勋世家,但先天不足,个子矮小瘦弱。
五岁前,什么伤风发热咳嗽过敏于他都是常有的事情,不少大夫看过都说他养不大,可让一家子操碎了心。
那年他爹要去漠北驻军,听闻关外有一前朝名医,就想要带兵的时候顺道过去打探打探。
夫妻二人在他床头小声商量这事,语气都充满了希望。
褚楼当时正装睡呢。
他毕竟不同于普通小孩儿,从小就关注自己的身体情况。
你说,他一个吃惯了糖衣药丸胶囊的人,短短几年就能一碗苦药汁子灌下去而面不改色,这得吃了多少副药?这也罢了,竟然还治不好病,性价比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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