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呜咽声淹没在自己的颈间,耳边的声音沉闷而又模糊。
“……这……像话吗?”
从喉头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卡在喉间的鱼刺,痛到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像话吗?像话吗?”
朴郁说,桉宇已经醒了过来,他之前丢失的记忆经过长时间的治疗全都记了起来,但是后遗症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桉宇和自己相识后发生的一切,却全都被抹空了。
桉宇忘了自己。
‘包括他之前在孤儿院的事情也全都想起来了,但是离家出走之后的发生的什么,他全都记不得了。
’
夏思源的身体越来越凉,怀里的身体已是抖得连见惯大世面的狱长都有些心慌:“小夏,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说,看看……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思源,桉宇的身体已经好转,马上我们就要去和那个女人正式的开始打官司了,那很难,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我没时间再来看你,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还有你放心,我们无论如何都会把你和桉宇间的事儿全都说给他听的,他记不起来,我就天天说,就算让他当故事,全都给我背下来!
’
呵呵……背下来。
有多少文字,可以把他和桉宇的故事写成文字……如果感情可以用文字来背诵替代,他们之前走过的那么崎岖弯路,都算是什么呢。
“度小子……”
☆、第56章
人往往在坚持着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是需要一个支点作为撑力的。
比如信念,比如意志力。
夏思源的支点在一夜间轰然倒塌,三天高烧不退,他口干舌燥,迷迷糊糊间总是会呜咽出声,感觉有人在给自己喂药,感觉有小手抚在自己的脸上,眼泪就从眼角流了下来,但他清醒不过来,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抓住幻觉中的手。
烧退的那一夜,夏思源梦到了度桉宇,在梦境里真真实实地牵到了他的手。
那软软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掌心,夏思源没办法看清度桉宇的脸,但是心里却告诉自己,这下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放开了。
可是梦境由深入浅,等睁开眼睛时,身边却是空无一人,夏思源孤身躺在医务室的大床上,手上扎针挂着点滴。
他坐起身的时候门外的狱警同时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护士为他量了体温,欲伸手探他额上温度的时候,夏思源下意识的躲开了。
他现在精神还不太能集中,除了满头的虚汗,还有手掌和脸上留下刚才梦里爱人的触感,他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带走这些仅存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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