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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恍然，追问是哪个副厂长。
“平日也都见面，没准是认识的。”
云木香端着茶水莞尔一笑，清亮的视线仿佛看穿一切。
厂长笑容僵硬一下。
云木香忽略掉无用的客套。
“我要百亩山田的肥料，看到东西我立刻去请严师傅。”
“百亩！”
厂长尖叫出声，“现在生产线出问题，所有人都停工，我上哪儿去弄这么多肥料，能不能换成其他的？”
云木香似笑非笑地玩味道，“非种植季节，非生长期，化肥厂淡季，厂长说没肥料？”
“是真没有，我现在着急就是因为今年预定的任务还没完成。”
“那之前生产的呢？”
“之前……”
“反正也没办法准时完成，不如先给我，直接兑现。”
“不行，这是信用问题。”
“给我，生产线修理好还有时间加班加点将任务追回来，不给我，生产线停工一天要耽误多少的？”
最后一句‘小孩都会算的账’忍着没说。
厂长还在纠结，云木香没时间在这耽误。
“如果想好，两天之内联系钢厂张副厂长。”
“为什么是两天？”
“秘密。”
……
当然是因为两天之后她就回军区了。
也因为汤烁两天之内也会离开。
云木香站在招待所门口。
前台大姐看到她还很奇怪呢。
“这么快回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
“比预想要好，姐姐，电话能用吗？”
前台靠墙的角落，摆放着一台电话机。
大姐点头，“能用，不过话费可贵，你有什么事情要是不着急可以写信。”
“能用就好，我打个电话。”
云木香忽略费用，拿起话筒看着电话机。
是老式电话机，不知道是哪个办公室淘汰下来的，数字上遍布一圈窟窿，云木香伸手转下来。
电话转接很慢，跨省更是。
好在电话那头的办公室正值上班时间，电话铃声响起的瞬间，就被人接起来。
“找谁？”
云木香报上名号。
是以前的老同学，在机械厂劳资科当干事。
电话那边换人，听到熟悉的吴侬软语却气势嚣张地问是谁，云木香没忍住笑出声。
“阿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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