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初凉凉一笑,“那么,你不妨去找太子求证。
我可以为你引路。”
黄玉山把头摇得似拨浪鼓,片刻后,瘫软在地。
何家居然骗了他,堂堂荣国公何岱,一身正气的何岱、端庄贤淑的太子妃,竟然骗他……蒋云初容他缓了片刻,道:“起来说话。”
黄玉山不想起,却不敢违背少年的命令,挣扎起身,躬身而立。
“我不会为难你。”
蒋云初态度缓和三分,“定定神,一切如常地回家去,三日后,会有人拿着我的名帖找你,细说来日如何。”
黄玉山诺诺称是,行礼告退时,却被唤住:“等等。”
蒋云初唤伙计进门,“带黄东家去对面雅间,好生照看。”
伙计领命称是,笑着请黄玉山,“您随我来。”
黄玉山高一脚低一脚地到了对面雅间,喝了一盏静心安神的茶,头脑清醒下来:那小祖宗说了,不会为难他——想为难,今儿不就死这儿了么?有转圜的余地。
接下来的三天,他老老实实等着就是。
也不敢不老实,看这架势,他的一举一动,蒋云初都能及时得知。
他强迫自己用了些点心,慢慢镇定下来。
离开时的黄玉兴,与进茶楼时一样,步调从容,挂着和善可亲的微笑。
黄玉兴刚离开,贺颜就走出里间,满脸钦佩,“真是开眼界了。”
蒋云初哈哈一乐,携了她的手,到桌前落座,“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嗯!”
贺颜空闲的一手覆到他手背,再以双手握住他的手,明眸潋滟生辉,“防患于未然?”
“不能这么说,兴许我知道的,别人也已知道。”
有些事他可以不与她说,但凡提起的,便不会敷衍,“这是一盘棋。”
就是说,他有对手,哪怕尚未知晓对手是谁。
贺颜点头,又笑,“你一定把黄东家吓坏了。”
蒋云初就笑。
他有自知之明,一些人会觉得他神神叨叨的,像只无处不在的鬼,那就利用起来,比言语威胁管用。
贺颜歪了歪头,“你比以前爱笑了。”
“有主儿了,心里踏实了。”
他说。
贺颜又歪了歪头,“真好意思说啊,明明是我死乞白赖讨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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