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孙女,季安羽脸上还有着不正常的潮红,看起来体温还是很高:“是啊,我们都老了。
孩子都大了,不过安羽这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凡事都忍着,不管开心还是难过,这次突然来这住了这么久,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沈清河拧干了湿毛巾,放到季安羽的额头上给她降体温:“没事的,安羽能处理好的。
她的忍耐是因为她知道那些东西对她来说都不重要,说是她忍着,不如说她在保护自己。
“安羽在孤儿院长到六岁,知道人情最是凉薄,她有自己的方法,你也别管太多。”
季年点头:“我知道,可上次外事办那事儿我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你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呢?”
沈清河比季年看得通透:“我看啊,安羽本来就不想在外事办待着,正好给了她个借口,她就顺水推舟了。”
“真是,不喜欢就不去,又何必拘着自己,找什么借口,白白让别人欺负。”
季年幼年便家境富裕,又是老幺,喜欢国学就一直钻研,特殊时期又正好在国外授学,一生可谓活的潇洒肆意。
虽然季安羽是儿子儿媳领养的,可是他因为季安羽是女孩一向对她比对季安阳还好,在他看来,季安羽应该和他一样也是自由自在的,可偏偏季安羽的性子沉稳隐忍,为人处事总是顾虑周全,却委屈自己。
“安羽肯吃亏,吃些小亏也没什么。
不过我担心的是,她这次和以前都不太一样。”
季安羽这次来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在里头。
季年大气地挥挥手,没有沈清河想的弯弯绕绕:“让她折腾,不行还有我们和她爸妈担着呢。
也就是梁家那些人不识货,才不知道安羽有多好。
这可是我们季家的掌上明珠。”
沈清河看着越老越护短的丈夫,觉得很是有趣。
季年年轻时候才华出众又自诩清高,功成名就了就嫌弃北阳人多喧闹,和沈清河一起回了江南定居,可骨子里那股自傲始终还在。
他护着的人,怎么能白白被人欺负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沈清河摸了摸季安羽的额头,觉得没有这么烫了,就拉着季年回房去睡觉,省的两人在这打扰季安羽休息。
房间里就亮了一盏台灯,季年走的时候想顺手关了它,沈清河却挡了挡他伸出去的手,朝他摇摇头。
季年这才想起季安羽睡觉一向是要开一盏灯的,要不一个晚上都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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