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老脸一红:“禀郡主,秀儿马上就到,请郡主稍待片刻。”
老太太可不敢少了红衣这道程序,如果红衣没有认可这秀儿,这秀儿随时都有可能被打成妾的。
老太太又急急行礼后告退了,红衣慢慢地喝着茶,和花嬷嬷及布儿几个闲话着。
贵祺在外面急得跳脚,却也不敢放肆到闯进梅院去与红衣理论了:他怕红衣一着恼,当场就不承认明秀了,那可真就是要了命了!
所以他现在忍也忍得,不忍也要忍的。
老太太出来后和贵祺一说,贵祺气得除了恨恨骂了几声外,也没有办法,只好去平安别院告知范姨太太,让明秀来见红衣。
按娶妻来说,这平妻与侧妻都是正妻去下定的,所以红衣是必不少的。
明秀听了老太太地话后,想了一想,有心不去,但对方可是一位郡主,没有她的认可,这侧妻的身份还真是难以保住,只好咬咬牙上了车子去见红衣。
这大姑娘未过门就要赶到正正妻的住所请安问礼,这明秀还真是头一个。
明秀进了屋子后对着红衣福了一福后,站了起来,可是红衣却动也未动,只是仔仔细细的查看着盘中的点心。
老太太一看这样子就明白了,上前到明秀身边着:“你现在要以大礼参拜才对。”
侧妻是要以大礼拜正妻三次的:第一次是文定,第二次是成婚时,第三次是新婚次日清晨。
明秀红着脸红着眼站在那儿:她感觉特别委屈,可是这程序还是要走的。
所以明秀只能上前对着红衣跪了下去,拜了三拜。
红衣这才抬了抬手说道:“罢了,你以后要好好伺奉婆婆,服侍郡马,知道了么?”
明秀只能应了,她听着这话刺耳地很,可是却也不便反驳什么。
因为怎么听都有些像是训斥妾室。
红衣又不说话了,继续研究点心去了。
老太太只好上前道:“秀儿备好了第一次拜见郡主地礼物,还请郡主笑纳。”
红衣依然没有说话,明秀只好咬了咬嘴唇道:“妾身备下了一份薄礼,还请郡主笑纳。”
红衣这才轻轻的“嗯”
了一声,布儿上前接过了喜儿手里地礼单递给了红衣。
红衣把礼单顺手给了花嬷嬷后,端起了茶盏喝起了茶来。
花嬷嬷看了看礼单道:“这礼还当真是一份薄得不能再薄的礼了,不过也罢了,小门小户的想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品好。”
明秀气得浑身只哆嗦,那可是她和老太太、母亲再三商定的礼单,一千二百两的礼单还薄?????红衣听了花嬷嬷的话后,扫了一眼礼单道:“罢了。
不过是个过场而已。”
老太太脸色有些苍白了,这红衣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礼单真得是薄了不成?红衣不再理会这些人,站起身来轻轻道了声:“赏。”
就转身自去了。
有个小丫头端上了一个盘子,上面是老太太那次送与红衣的一对镯子,还有一支绿色玉花儿。
三样东西都碧绿碧绿的,论成色却也是极好的了。
明秀看着盘中的东西,心中一阵气恼,这是指定了她不得以全身大红来进门了,这是要搭配绿色了。
不过明秀已经明显感觉到红衣待她与之前的不同了,这天家的郡主真得不是能轻易动得的!
这郡主即使是个封赏的爵位也自有她的依仗在啊。
老太太看着盘中的那对她送与红衣的镯子,心中就是一沉:这郡主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把镯子送给了明秀,难道是说自此后不会在心中待她如母了么?虽然老太太一时间心里乱成一片,可是也已经无从推辞或是询问了,因为红衣早已带着人上车走了。
正文六十二护卫明秀立起身来,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子,然后才跟在老太太身后走了。
绸儿缎儿自内室门口转了出来,看着走出去了的明秀,绸儿道:“她不是个甘心的主儿。”
缎儿撇了撇嘴:“这样的女子让她进我们梅院都已经是抬举她了,居然还敢妄想!
来人——随着缎儿的叫声,几个小丫头进来了,缎儿对她们几个道:“你们再叫几个婆子,把这地上冲刷一遍,不要让那个女人污了我们清净的地面!”
几个小丫头应了一声去了。
绸儿道:“她莫不是真认为我们郡主不知道她做下得那些肮脏事儿吧?还敢摆这样的谱?怎么着,还以为能哄得侯爷再抬举她一步成平妻不成?”
缎儿冷哼一声:“平妻?她还指望着把郡主从这个侯爷府里连根拨起呢。”
绸儿冷冷一笑:“也就她们希罕吧,我们郡主根本就不希罕呢。”
红衣先给太后行了大礼请了安:“太后,您看上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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