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徽与易舷结婚后的第一个新年非常热闹。
早上锦徽给覃城督军府打电话拜年,这边锦徽抹眼泪,那边王新筠抹眼泪。
从锦徽十一岁起,每一个新年都是在督军府一家人整整齐齐一起过的。
年前锦徽突然结婚,害得王新筠思念过度病了一场。
病走如抽丝,病刚痊愈就要面临新年锦徽不在身边的事实,王新筠难过到连年都不想过了。
锦徽怎么能不想家人呢,所以她保证年初三一定回覃城,好好陪陪姨母和姨父。
易公馆的新年与别家不同。
易家习惯,新年这天早上由一家长辈派发红包。
易家现在最大的长辈是易舸。
昨天易舸从泰华园搬回来,一早上着黑底红色暗纹的长衫坐在轮椅上给府中上下的佣人派红包。
金额不小,抵上他们三个月的工钱。
易舸因腿伤退居宏鑫公司二线,但在沪城商界还有一定的影响力,宏鑫公司的很多重大决策都需要得到他点头才行。
同时他还是慧文医院的股东和发通银行的董事之一,按理来说应该在年末去查账拿分红,这些都被易舷代劳了。
唯独派发红包这事,易舸才不让给易舷代劳。
他还给锦徽包了一个巨厚的红包,感谢他送自己那么昂贵的瓷器重礼。
覃城那边为了庆祝今年攻破平城的伟大战役,今年过年杜横秋在大帅府准备家宴,各路督军将领皆去赴宴。
秦煜和杜隽昨日在沪城提前与沪城名流共聚舞会。
秦煜今天一早启程回覃城,专门到易公馆拜年。
看到易家喜庆洋洋,看到锦徽高高兴兴,他没有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年初秦煜到沪赴任保证带锦徽平平安安回家,没想到到了年末秦煜食言,无法再带锦徽回家了。
易舷送秦煜出公馆大门,秦煜抽出一根烟给易舷,易舷没接。
“别装了,又不是不抽。”
秦煜硬塞给易舷。
易舷没抽,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秦煜点燃烟用力吸了一口才说:“平城内不安静,接到报告有几处难民地不安生恐有暴民动乱。
冯胥这次回覃城过年主要目的是向杜大帅要物资安抚难民。
攻打平城烧了不少钱,杜大帅一时半会掏不出钱,应该会向沪城伸手要,你们商会首当其中。”
易舷强调:“商会不是慈善家。”
“商会不是慈善家但杜横秋是土匪。”
“姨父怎么说?”
只要易舷改口够快,秦煜再不习惯也得习惯。
“姨父希望你按兵不动,逼杜横秋强枪,惹众怒。”
“覃军内部撕破脸了?”
秦煜回头,顺着路看向易公馆。
距离较远,他看不到目送他们离开的锦徽是否回到屋子里。
“我们家和苏中景不和,碍于共同打天下的利益不得不都收起分歧做人。
徽儿知道她的婚事是争取两家多平和几年的方式,但是她并不清楚最后得利者是杜横秋。
杜横秋多次明着偏向苏中景,我爹心里肯定记仇。
有机会肯定是要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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