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宥忙道:“谢谢阿姨宽宏大量。”
但宁宥不愿搭理陈昕儿,没接“昕儿看病”
的茬,而是道:“我弟弟宁恕坐牢了,他在为他做的坏事付出代价。”
陈母再度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还有比她家更倒霉的人家。
宁宥道:“家家都一堆破事。”
陈母默默地点头,轻轻地道:“昕儿……基本上是抑郁症了。
今天查了一下午。”
宁宥“啊”
了一声,一时也无言以对。
陈母依然是轻轻地道:“我该怎么办哦,我该怎么办哦。
唉。”
-----------------------------------宁宥忍不住也轻轻地道:“一件件应付吧,有什么办法呢,是你的,你逃不掉。
只能相信朝前走着走着,忽然会柳暗花明。”
陈母叹道:“这辈子从没遇见过这等好事,倒是做完一件事,后面肯定紧接着三件坏事撞上来,没完没了,没完没了,一辈子了。”
这说的不正是眼下的自己吗?宁宥悚然心惊,看向陈母苍老疲惫的脸:没完没了,一辈子就这么没了。
可是当初又是怎么开始的呢?陈母当年也以为自己精力无穷能力过人是个好依靠吧。
忽然陈昕儿道:“这下你可以名正言顺霸占简宏成了。
你要对他好点儿,别辜负他这么多年……”
宁宥不得不果断阻止:“陈昕儿,说话请注意回避孩子。”
陈母赶紧一把捂住陈昕儿的嘴,连声道:“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得吃药。”
宁宥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作罢。
难怪自高中起陈昕儿就不断公开地在寝室里教室里“帮助她改进错误”
,原来与陈母的风格一脉相承。
但送走陈家母女,郝聿怀还是跟下车,将宁宥扯远一点,轻声问:“妈妈,班长叔叔对我们好,是有企图?”
宁宥不慌不忙地将手机搜索到抑郁症,拿给儿子瞧。
等儿子翻到症状,才道:“典型的。
看来发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早前一会儿找我吵闹,一会儿找我闹跳楼,原来都是因为疾病导致的思维紊乱。
还以为多年不接触,她人品怎么差到这地步了呢。”
又赶紧表扬一句:“你有这种涉及隐私的疑问单独找妈妈说,这个分寸感掌握得非常好。
像陈阿姨的妈妈当众指责陈阿姨‘控制不住自己,得吃药’,不好。
实话不一定可以当众说。”
郝聿怀最初还有几个小疑问在心里咕噜咕噜冒泡,但听了表扬就有点儿找不到北了,赶紧道:“陈阿姨的病又不是普通的感冒,即使普通感冒什么的,也别到处瞎嚷嚷自己在吃药。
换我要是有抑郁症,肯定不想让人知道,免得不懂的人拿怪怪的眼光看我。
那么我遇见抑郁症病人的时候就要替他们想想,不做会令他们心里不愉快的事。
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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