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喜这厮这会儿学着卞老二调调,右手拿着一根短棍轻轻的敲击着左手,一脸啷当样儿,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两人。
“这位小哥,我们是记者,我们想采访一下虞记的东家大小姐虞景明,有消息传言,虞记很可能牵涉到伊丽沙白号走私事件,另外也有消息,说此次虞记走私事件是有人放的烟雾弹,主要是针对利德商行的,听说利德的罗切斯先生也来参加今天的董家宴,所以,我们要进去采访两位。”
那青年记者解释道。
“这里是董家宴,你们要采访虞记东家大小姐就请移驾永福门虞记,若想采访利德的罗切斯也请移驾霞飞路的利德商行,而若想采访走私,据说我知伊丽莎白号马上就要进港,就请二位移驾江海关码头……”
麻喜这一翻话说的贼溜,说完整个人拄在门前,冲着两人摊摊手:“另外顺便奉送一个消息,利德的罗切斯之前已经离开了,去了江海关码头。”
“怎么采访我们自有安排,既然罗切斯先生不在,那我们求见一个虞记东家大小姐,你不能干涉新闻自由。”
青年男子一个帽子给麻喜盖了下来。
“呵,还新闻自由那哪一天你们要采访我跟女人上床,我还得必须在你们面前来一段吗你们要新闻自由,我还要人身自由呢,走开啊,再不走,就别怪我有辱斯文啊……”
麻喜招呼几个兄弟走过来,再不走显然就要动手了。
青年气的正要顶上,一边年长的拉了拉他,又冲着卞维武:“打搅了。”
说完,扯着青年记者:“我们走……”
看着两人出了巷子,麻喜才嘿嘿一笑。
“麻喜,你这混小子,哪有那样说话的,可把卞老二那一张贱嘴学全了。”
几个正觉看戏无聊的嫂子跟麻喜打起趣,这混子那样的话也说的出口。
“哟,我好学嘛,不这么说大姐您教教我怎么说。”
麻喜馋着一张脸,虽然一脸痞子样,倒却不让人有太大的反感。
“呸……”
那嫂子啐了麻喜一口,然后几个嫂子笑成一堆。
“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虞园门口的混乱自也引得虞淑丽和董璎珞的注意,见人散了,麻喜又在这里讨乖卖巧的,虞淑丽便忍不住嘀咕嘲讽起来,麻喜原来挺好的,跟了卞维武混后,完全学坏了。
她这话自然只有身边的董璎珞能听到。
“谁是朱,谁是墨呀”
董璎珞故意问。
虞淑丽横了她一眼。
“听说,你跟那位卞老二还有一腿呀”
董璎珞又一脸好奇的问。
上海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永福门的流言自也有些传到董璎珞的耳里。
“你别听风就是雨啊,虞景明当场就查出来了,是邓香香捣的鬼。”
虞淑丽先是跳脚,只虞景明三字一出口,她就再也没有说话的兴趣了。
董璎珞晓得虞淑丽的心结,也不再说话。
虽然,对于虞景明她依然没有好感,但这些日子她也想的多了一些,当日虞景明敲打她不也就是因为她拿淑丽和戴谦开玩笑吗。
虞淑丽记恨虞景明,却不看到虞景明顶在她们头上挡风挡雨呢……想着,董璎珞视线越过窗户,看向厅里正摸着麻将的虞景明,这位所到之处,必携带风雨。
虞淑丽也在失视,然后又看到,贾西急匆匆直了虞园,没一会儿,荣伟堂跟他一起出了虞园,上了马车,直奔江海关。
“呵,这船还没到,码头的风雨只怕不小了。”
虞淑丽跟董璎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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