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流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可置信。
柳询安慢慢解释着：“我只是帮他掩盖了行踪，至于他藏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白流审视着柳询安，似乎是在辨别这句话的真伪，柳询安就这么坦荡荡的任她琢磨。
“那我换个问题，这个人还在楼宁城吗？”
“在。”
柳询安回答的太快了，几乎白流的声音刚落他就脱口而出了。
她挑挑眉，“你这么肯定？”
“其实，当时帮他，我也留了一手。”
柳询安没有解释得很清楚的，但是白流却听明白了。
柳询安是个心思缜密的人，那人能悄无声息的将许惊的尸体带出来，而且还能让许惊托付遗物，这人必定跟许惊的关系不一般，柳询安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
这场坦白局，白流还以为这次来能得到那人的下落，结果还是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白流想起之前的推论，“那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柳询安摇摇头，“这个真不知道，我只是怀疑，虽然后来找了许多办法，也没能查出问题来。”
他保持着一贯的微笑，“仙子知道我身体的问题吗？”
这话问出来，柳询安自己也没抱什么希望，他的身体自己知道。
“知道。”
他脸上那客气的假笑终于绷不住了，“你知道！”
柳询安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
白流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就算你不知道，许惊难道没有给你任何暗示吗？”
许惊费尽心思想要救他，怎么可能不会想办法告诉他真相。
柳询安眼神暗淡，“没有。”
白流心里很纳闷，柳询那都已经坦诚到这份上了，不至于噬魂煞要隐瞒，那么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中的是噬魂煞，一种极度阴险邪恶的阵法，中了阵法的人最开始和常人没什么区别，时间越长人就会慢慢变得虚弱，而且这种阵法很难察觉，到最后生机消耗殆尽，你的魂魄就会自动被吸入阵法，炼成人鬼。”
柳询安眉头一皱，“人鬼？什么东西。”
白流详细给柳询安解释了什么是人鬼。
柳询安皱着的眉头越来越深，“炎烈宗竟然偷偷在炼制这种东西，他们想干什么！”
白流淡淡道，“干什么，你这么聪明猜不到？天下这么多修仙的宗门，谁不想当那个天下第一。”
柳询安沉默了，他转着玉扳指的手指也放了下来，许久之后他才自嘲一笑，“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白流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什么什么意思？”
柳询安摇摇头，“没什么。”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恢复成原来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仙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白流看他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识趣的没有再追问，“我们这算是互通有无了，希望在炎烈宗的事情上你不要再有所隐瞒了，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我觉得还是坦诚相待更有效率一点。”
她转了一下眼珠接着道，“你给我们提供情报和便利，我救你一命，如何。”
柳询安端起白流手边的杯子给她续了一杯热茶，“成交。”
柳询安是个商人，跟商人谈诚信倒不如谈利益更让人信服。
“既如此，那就先这样吧，关于许惊的遗言，若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还是很想知道的，那些消息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两人谈论了许久，待白流出来的时候，头顶的太阳都开始往西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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