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云:
来时无迹去无踪,
去与来时事一同。
何须更问浮生事,
只此浮生是梦中。
话说,宋,大观庚寅五月乙卯。
有彗出奎、娄,芒长六尺,北行入紫微垣。
御史张克公数十次上奏,历数楚国公蔡京不忠不轨数十条罪状。
不日,便有旨下:“兴善仁以化灾异,废除崇宁诸法及全国各地岁贡方物之规。”
遂,贬蔡京为太子少保,出京,杭州居住。
京都汴梁此番权利更迭本对那汝州瓷贡并无大碍。
然,这制使钦差已到汝州地界,方才得知有旨“废除全国各地岁贡方物之规”
。
且让正在赶往汝州窑官督事的制使宋柏然陷入两难。
一则,此番瓷贡中且也有旨中所言之“岁贡方物”
。
如官家御用,各宫的赏赐均在此列。
二则,这“岁贡方物”
亦有那官家赏下的“蔡字款恩宠”
。
虽是蔡京被贬,逐出京,但却不曾致仕。
这蔡字款恩宠与否,官家却是一个态度暧昧。
到底是烧还是不烧?且是让这第一次做督窑的宋粲有失定夺。
却又因彗出奎、娄,京畿周遭积年无雨。
又遇宫中主位靖和皇后周年。
这“天地大祭”
便是个当务之急。
天为乾,祭天当以金器。
地为坤,祭地便以陶瓷为主。
于是乎,这祭祖祭地所用“甲”
字款汝瓷上贡,便是一个贡期不可违。
宋粲,字柏然。
本是敕封的五品宣武将军。
记禄,武胜军中郎将。
行,殿前马军司虞侯的职差。
如今却顶了这汝州督窑皇贡制使的差事出师。
咦?倒是奇了?
炉窑皇贡之事本与那禁军殿前司司管素无瓜葛。
上贡无论事体大小均由尚方局、礼仪局、内东头供奉,三方司定官员予以提辖,怎又轮得上这八杆子打不着的宣武将军、殿前司马军虞侯掌事?
此事麽,倒是一个孩子没有娘,一说话就长。
只因众臣弹劾蔡京乃致朝中人事大动,京都官员变数未定而致朝堂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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