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再多费口舌,抓紧秦璟泽的衣襟咳了好几声,眉眼间氤氲水雾,看上去十分脆弱,“我要回去睡觉了。”
赵治恺被他咳得直皱眉,面露担忧,不敢再扰他,郑重地朝秦璟泽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
,秦璟泽低头去看邬希的脸,就看到他把头埋进自己怀里的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那股柔弱可怜劲儿全都消散不见。
……
邬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漫长又暖和,睁开眼懵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别人的寝室床上,身上裹了一件大了不止两号的军训外套,盖着的应该是秦璟泽的被子。
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他把被叠好,抓着外套走到阳台,秦璟泽果然正站在那里,侧脸轮廓冷硬,回头指着桌子,“吃药。”
桌上摆着一盒感冒药,和昨天校医院开的是同一种。
邬希也不问他什么时候去买的,抠开一粒吞下去,用眼神请示了一下,借他的杯喝了点水,然后就懒洋洋地半趴在桌上,“你一个人住一间啊?”
他刚睡醒,已经退烧了,声音又软又倦,还有点感冒的鼻音,像是在撒娇。
他已经好几年没睡这么舒服了,居然一点也没做噩梦。
也不知这件好事和秦璟泽有几分关系,还有待多次试验求证,或许有希望彻底治好他的睡眠症状……
他不急着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物归原主,反而用手指头在上面东戳西戳。
“昨天和今天都谢谢你了,如果你愿意把外套送给我那就更感谢了。”
秦瓃泽颔首,“可以。”
邬希抬眼看他,勾唇露出两颗尖尖虎牙,“你都不问我要它做什么?万一我要用它做一些很色的事情呢?”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秦璟泽语气不咸不淡,“一件外套而已,想做什么都随你。”
啧。
真冷淡。
邬希若有所思,目光往男人下三路扫去,浑身忽然一僵,被那蛰伏着的夸张尺寸惊到了,一时失语。
这么大的家伙,应该不可能有障碍……
那么,“你是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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