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停顿了一下,过了几秒,声音方才响起:“那天是黄昏,我和周毅去茶餐厅吃饭,当时点了两盘香菇肉饺,把饺子端到我面前的那个人是你。”
“……”
筷子碰上瓷碗,萧潇愣愣的看着傅寒声。
她确实在茶餐厅打过工,但端饺子给傅寒声……“抱歉,我没印象。”
她那时候一天兼职不断,忙得晕头转向。
印象中茶餐厅生意很忙,所以她送菜通常只看桌号和单子,不看人,她真的不知道他曾在那里出现过。
餐厅再次陷入沉默,然后傅寒声笑了笑:“没关系。
2004年,我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抱歉。”
萧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抱歉,可能是因为他认出了她是谁,但她却没有认出他是谁,所以才会有所尴尬。
“不要说抱歉。”
傅寒声眼眸暖意融融,他伸手握住她的,“以前陌生,现在熟悉,如今这样已然很好。”
他的手很温暖,那种温暖仿佛能流进萧潇的心里。
如此走心,却又那么危险。
……春节,清净只是奢望,除非没有亲戚可走。
傅安笛和宁承恩回国过年,总要结伴前来山水居做客。
春节热闹扎堆,温月华、宁波和庄颜母女全都来了,所以很热闹。
佣人都不在,中午满满一桌菜,无疑全都落在了傅寒声和萧潇的身上。
但傅寒声也不能和她一直呆在厨房里,好在清早起床就准备好了菜色,只待萧潇炒熟即可。
傅安笛、温月华等人都来帮过忙,厨房人来人去,如此快到饭点的时候,只剩下她和庄颜。
文殊好在没有伤到脑袋,倒也是万幸,是个调皮的孩子,来到山水居后一个人玩得很开心。
萧潇一边调整火候熬汤,一边跟庄颜浅声聊着文殊。
水流哗啦啦直响,庄颜捋着袖子在洗菜,萧潇拿了一块姜走过来清洗,垂眸间就是庄颜白皙的手指和皓腕。
庄颜美丽,手指也是极为漂亮,指节白皙,手腕细嫩柔润,一只玉镯在她的手腕间轻轻的荡漾着,荡漾着……萧潇猝然眯眼。
那是一只羊脂白玉镯,和温月华之前送给萧潇的玉镯竟是一模一样。
☆、羊脂白玉镯,无镯不成婚萧潇也有一只羊脂白玉镯,是2007年12月温月华送给她的。
温月华告诉她无镯不成婚,还告诉她那只羊脂白玉镯是傅宅大院的传家宝,只传儿媳,一来亲情永续,二来也可以保平安。
初二中午,萧潇看到庄颜手腕上戴着一只羊脂白玉镯,虽说有些意外,但却未曾多想。
同是羊脂白玉镯,并不见得镯子就是一对的。
即便是一对,她和庄颜同是傅家儿媳,各自佩戴一只羊脂白玉镯也很正常岑。
有女眷频繁前往厨房打下手,午餐还算丰盛,席间免不了觥筹交错。
温月华是酿酒师,无酒不欢,那日有些贪杯。
自打昨日听闻温月华的过往,萧潇虽说情绪如常,心里却对温月华多年隐忍徒生感慨。
有母如此,也难怪傅寒声对母亲会那般亲孝了。
眼见温月华喝了不少酒,萧潇有心劝说,却抵不住傅安笛等人起哄。
对于老太太贪杯,傅寒声却是一脸纵容,难得老太太高兴,就让她喝吧,大不了醉酒后煮碗醒酒汤送过去。
悠闲的午后,傅安笛带着文殊去小树林散步;宁波在客房里睡觉;傅寒声和宁承恩在三楼媒体室谈公事;温月华不胜酒力在一楼卧室里躺着;庄颜陪萧潇在厨房里煮醒酒汤……盛了一碗醒酒汤,萧潇正要端给老太太时,庄颜想起一人来:“宁波也醉了,给他也盛一碗吧!”
“这样吧!
你先端给老太太。”
萧潇把手中的醒酒汤交给庄颜,转身取碗盛汤:“盛完醒酒汤,我给宁波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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