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皇宫的池子里抓起来的一对蜉蝣,日头刚起时捏起来,月上中天时就葬进水里了。
“你阿姆给她的那只起的就叫柔芙。”
才音巴雅尔从一开始就明白羊羔的命运。
运气好的一辈子都碰不上大灾大难,在皇宫里好吃好喝地供养一生,运气差些的,出去一次就回不去了,朝生暮死,只为一件事。
狼王回忆道:“才音巴雅尔的眼睛,是那些女孩子里最蓝的,而我的王后,眼睛就像一对绿宝石。”
“……它们美得不可方物。”
巫祝道。
他对母亲的印象不多,但是那一对猫一般灵动的眸子却记忆犹新,也不难想象彻辰的母后的双眸会有多美。
直到他俩离开狼王的寝宫,彻辰都没怎么说话,于是巫祝也不搭话了。
他偏过头望着北域黑黢黢的天空,灿烂的银河仿若一盏酒被打翻在了无尽的天幕上。
他在明翰时,尚不曾见过此等美景,充斥了他脑海的永远是潮湿难忍的石块与头顶上的一方铁栅栏。
没有银河,没有星星,在满满一圈火把的光和那些狱卒粘稠诡异的目光下他甚至看不见天。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在此时,远处的银河中央突然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中间是一团白光,四周红色、橘色、黄色依次排开,分明是夜里,却异样地暖和。
那束烟花着实将他吓了一跳,紧随其后的又是好些不同颜色的烟花,织了好一番火树银花的繁华模样。
“怎么?吓到了?”
巫祝皱了皱眉,面带愠色地望向彻辰。
彻辰枕着手臂状似无辜地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更是要溢出了眼眶。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咱俩一路上连一声都没吱呢,这般好面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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