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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呢?绿藻呢?”
宋舞霞大叫。
她也知道自己在迁怒,但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失去一只手,这太残忍了。
没有人回答她。
翠羽忙着处理宋绣屏额头的伤,绿桑与绿荷无言地站在一旁,她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那两个名字会永远消失,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怎么全站在这里?都给我回屋去!”
单嬷嬷一声呼喝,院子中的丫鬟识趣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窗,她们全都明白,绯闻八卦可以传,而主人家的秘辛会让人丧命。
房门开了,又关上。
苏四娘扫视了一遍屋子。
目光并没有在宋绣屏脸上停留,平淡地问:“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今晚的事?”
“大嫂,你不觉得应该关心一下绣屏的伤势吗?”
宋舞霞一字一句问,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即便不是亲生的,可名义上她们是母女,而躺在地上的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
苏四娘只是看了宋舞霞一眼,指着绿桑问:“你说,刚才还有别人进来过吗?”
“没有。”
绿桑很坚定的摇头,庆幸自己刚刚拦在了门口。
“大嫂……”
“你们先出去。”
苏四娘的声音依然没有太大的波澜,见翠羽没有动,加重了语气,“你也出去。”
“夫人,大小姐不能躺在这里。”
作为大夫,翠羽有自己的原则。
苏四娘瞧了单嬷嬷一眼,吩咐道:“你帮忙把她抬到床上去。”
一阵手忙脚乱的搬运之后,房间中只剩下苏四娘和宋舞霞,以及在床上昏睡的宋绣屏。
“大嫂……”
“妹妹,你在指责我之前是不是应该自省一下?如果不是你,怎么会发生今天的事?”
苏四娘反问,自顾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她与单嬷嬷商议过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送宋舞霞入宫,不然保不准哪天皇帝就恼羞成怒了。
昌平郡王不过是一个头衔。
没有封地,只有俸禄,他们就像是大河上的浮萍,轻轻一撩就能被人连根拔起。
宋家早已比不上根基深厚的陆家,也不如手握兵权的冯家,而宋家的门生子侄,在宋太傅死后已经如一盘散沙。
即便是那些个死忠的,服从的也是宋维德,而不是空有虚名的昌平王府。
“怎么?说不出话了?”
苏四娘微微一笑。
她说得不错,宋舞霞确实说不出话了。
至今,她依然觉得宋绣屏是被宋修文夫妇送去讨好皇帝的。
而皇帝是她招来的,是她不愿意去福祉轩,宋绣屏才会被当成礼物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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