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问,觉得自己整颗心都纠结在了一起。
还有,如果只是装装样子,那么丁文长在大牢中一定不会受苦,可如果是真的入狱,她想想都觉得可怕。
“嬷嬷,我们上次不是见到张子善从刑部尚书家出来吗?如果我去求他,他能不能让我见到丁文长?”
赵嬷嬷无言地看着宋舞霞,递了一块帕子给她。
待她哭得差不多了,她才问起了事情的始末。
宋舞霞一五一十把一整天的经过说了,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之前太后逼她嫁给丁文长,摆明了并不是为她着想,如今太后的话却句句为她考量,这么大的转变非常不合逻辑。
再说宋维德,她相信丁文长的消息。
可如果他正在准备减轻赋税的事,又怎么有精力整垮丁文长呢?再说她已经和丁文长订婚了,宋家的人不可能完全不考虑这点。
可转念再想想,如果宋家的人不想对付丁文长,那宋墨黛又是什么意思?她越想越觉得混乱,让人给她打了一盆冷水。
晚饭过后,哄了丁立轩睡觉,宋舞霞重新回到了书房,细细思量着白天发生的每一件,再联系之前的一切,她觉得有很大可能是太后在试探她,而宋墨黛,也许是受了皇帝的误导也说不定。
她这么想着,但同时她也明白,这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
此时如果她做错一步,不止会让自己陷入麻烦,最重要的,一定会连累儿子。
一整夜宋舞霞都无法入眠。
从丁文长在皇宫中的舍身相救,到前些天在郊外的安慰,甚至再早之前,在柳县账房内的乌龙打劫,她忽然觉得丁文长对不起的只是前世的宋舞霞,对现在的她只有恩情。
她这般反反复复地想着,很快天就亮了。
赵嬷嬷和绿桑服侍她起床的时候,看到她脸色憔悴,黑眼眶浓重,赵嬷嬷劝道:“小姐,既然你也觉得这事不对劲,不如暂时静观其变,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想。
再说丁公子也说了,他已经有万全的准备了。”
“可万一是我猜错了呢?万一他对形势估计不足呢?”
宋舞霞突然意识到,什么小概率事件,全都是鬼扯淡,真正事关重要的时候,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依然会让人坐立难安。
赵嬷嬷对内宅的一切很了解,对女人间的弯弯绕绕十分清楚,可对于外面的事,她不敢擅自给意见。
绿桑就更不用说了。
她才刚刚跟着宋舞霞,没有万分把握,她怎么敢随意开口。
赵嬷嬷看着宋舞霞满脸的忧虑,更加心疼。
某种程度上,与其说她把宋舞霞当成主子,不如说她把她当成了女儿。
虽然自己也知道不合适,但她还是开口说道:“小姐,外面的事,还是男人懂得多,不如老奴去向陆公子讨一个主意。”
“我怎么忘了他”
宋舞霞惊呼,可想到懿安长公主的劝告,她缓缓摇头,喃喃着:“不行,我不能把他牵扯进来,更不能害了他。
如今我已经和丁文长订婚,不能再事事依赖着他,再说,我终究不是他心中的那人……”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转而想着能否像长公主那样,仗着自己的身份直闯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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